说阿利跟英子皆已改随那汉子,姓商了。”
听闻儿子的答复,龙老太先是一愣,再是眉开眼笑:“你瞧禩昭,这不是挺好么。他们娘几个皆都不记挂你啦,你还记挂他们作甚,你乖,便听娘亲的,娘亲给你作主了。娘亲给说呀顺意她呀既乖巧,又懂事儿,还晓得心痛人,比起那夜家姑娘强百倍,更比起你早先娶的淑芬要强,那淑芬啥玩意,她……”
“娘亲,儿想静一静。”
“禩昭?禩昭。”
见儿子跟自个儿说了一声他想自个儿静一静,喊自个儿不要再讲啦,龙老太不禁心目中怄火,自个儿怎生出这样个死较真,认死理的儿子来。怎居然是分毫亦不晓得变通的。
先是那烟花女,完了又是淑芬,儿子可真行呀,真真是愈大翅膀愈硬,愈不愿乖巧听她这当娘亲的话了。那烟花女到底有啥好啦,淑芬亦是。尤其是那烟花女。
龙老太始终记的那妇人可恶的贪婪面目,张口闭口便是以小孩作要挟,跟她龙家要银钱,还说啥,想喊她跟她家儿子断可以,总不可以白帮她龙家生儿子罢,的多给银钱,否则儿子岂不便白生了。
龙老太一时情急,亦是给气儿恼啦,没给那烟花女
银钱,居然熟料那烟花女居然有脸喊人把俩小孩送至她龙府的门边,摆给她儿子看。且还敢给她诈死,要她儿子对她念念不忘。
反正自此起,龙老太心目中对小户旁人家的闺女皆没好意,全不愿以平常心对待,觉得这类女人多半儿皆都是瞧上她龙家的银钱势了才攀附权贵地下赶着巴结她的儿子,淑芬便是龙老太眼睛中,攀附权贵的典型。
龙老太亦便是作作模样,唤了龙禩昭两音,见龙禩昭意气儿消沉的模样离开,龙老太面上露出忧虑,心目中却黯生喜悦。
龙老太本即记挂着欲要想个法子,要自家儿子对淑芬娘几个仨人彻底死了寻回仨人的心思,没寻思到上苍皆都肯帮她,站她这一边儿,淑芬这妇人便是自个儿寻死,若能忍住心思不红杏出墙,如今不便继续回她龙府再当大少奶了。可惜呀可惜,女人呀许是天生便是不甘落寞,总的磋磨,不磋磨不舒服,这一回可好啦,磋磨的好生的大少奶当不成啦,怨的着谁呀!
龙老太这边儿正帮殷明娆惋惜呢,谁知那边儿殷明娆居然分毫亦不稀罕继续作龙家的大少奶不讲,居然还担忧龙禩昭会锲而不舍地再来寻她和俩小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