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虚扶了一把林远成
,然后看向林昔兰道:“也没什么,昨晚他在福盛酒楼耍酒疯,被京兆尹的小儿子朱靖给打了,我出手拦了一下。”
林昔瑶说的轻描淡写,却只字不提林赋当时对她的诋毁。
越是这样,林远成心里越是过意不去。
要知道,他今天才一进王都,就听到不少关于将军府的传言,除开太子看上了清宁县主之外,还有自己这个逆子昨晚不识好歹对清宁县主出言不逊。
昨晚在福盛酒楼的事情已经越传越热闹,林远成听了一圈下来,在一片对清宁县主惩治恶棍朱靖的叫好声中,林赋就像是这事件中的跳梁小丑一般。
连他都觉得丢人。
“若不是县主出手,只怕这逆子这会儿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他却不知感恩,还对县主大言不惭,是微臣这个做父亲的失职,没有教育好他。”
林远成并不起身。
林昔瑶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坐回了椅子上,扫了一眼哭哭啼啼的沈氏,又看了看苍白着一张脸的林赋,摇头道:“二叔,这是自己家,不是朝堂之上,你不必如此拘束。”
一口一个微臣,让林昔瑶听着很不习惯。
林远成的面上有些
挂不住,他点头应了一声:“好。”
言罢,他转头猛的踹了一脚林赋,皱眉道:“逆子,还不快给县主认错!”
“你干什么你!下手这么重!”
沈氏心疼儿子,立即扑到了林赋身边,将林赋给护住了。
林远成面上划过一抹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表情。
林赋一张脸瞬间憋的通红,却也没有憋出来半个字。
他当然是不服的,即便是父亲拉着他来赔罪,他也心不甘情不愿,但今早太子府送了那么多东西来,也已经是默认了林昔瑶将来太子妃的位置,林赋还想走仕途这一条路,就不能得罪林昔瑶。
将来这天下都是太子的。
只是林赋到底是有几分穷酸书生的傲骨在,就是撇不下这个脸面来向林昔瑶服软。
“罢了,二叔,不必了。”
林昔瑶摆了摆手,她拿起了林昔兰刚刚添给她的茶盏来,撇开上面的浮沫,脆声道:“我昨天出手,也不是看在他的面子,是看在二叔的面子上,而且……”
说到这里,林昔瑶的声音顿了顿,她眸子里含着笑意看向林远成道:“没有下一次。”
她的语气轻松如常,却听的林远成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