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昔瑶去了依兰院。
春花和秋月已经将那药酒找了来并交给陈大夫。
奈何那药酒已经上了些年头,而且里面又是很多东西混杂在一起,让人很难辨别出来。
陈大夫又让人找了几个同行来,一起围绕着桌子开始分辨。
林昔瑶不想打扰他们,就在院子外面等着。
苏旭派去给苏澈带信的人已经回来了,却没有等到苏澈的消息。
林昔瑶站在院子里的海棠树下,心情也有些不好。
本来打算明日带着沈氏主动去御前请罪,这又出了张氏这边的事情,而且沈氏现在这样子,她也不可能带着她去。
在她告诉沈氏关于林昔云的话的时候,她就没有打算让沈氏再出现在人前了。
只是,皇上那边,还要她自己去说。
现在林昔瑶一想到进宫,就头皮发麻,她怕见到宇文宸,虽然已经说清楚了没有什么瓜葛,但林昔瑶心里却隐隐觉得,这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
这会儿,同样头皮发麻的还有宇文宸。
早在林昔瑶对上皇后的时候,初十就用最快的速度让人给东宫报了信。
宇文宸冷哼了一声,不以为然道:“不用告诉孤,孤跟那个没心没肺的
女人没关系!”
话音才落,常远又急匆匆跑进来道:“主子,刚刚将军府的探子来报,说老夫人张氏快不行了。”
闻言,宇文宸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道:“那跟孤有有什么关系?反正张氏本来就跟她不对付,死了也好,死了将军府干净!”
话音才落,常远抬眸看了看同样挨了训的初十,又转头看了看宇文宸,最后还是咬牙提醒道:“主子,张氏以前对林小姐不好,当然死不足惜,但现在她要是死了,林小姐要守孝三年的……”
闻言,宇文宸一怔,眸子一沉,冷哼道:“她守孝就守孝,合着她还能嫁的出去似得!”
言罢,他气哼哼的站了起来,提起步子就要往外走。
常远无奈,只得跟初十对视了一眼就要跟上。
结果常远才走出没有两步,就听宇文宸冷声道:“你不去请御医,还杵在这里干嘛?”
常远:“……”
似是觉得自己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宇文宸面不改色心不跳,依然一脸傲娇道:“你以为孤为了什么,那张氏好歹也是林将军的生母,孤怎么能坐视不理让边境将士寒心?”
常远:“您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刚刚宇文宸分明是说——死了干净!
转身怎么就成了不能让边境将士寒心?
常远看着宇文宸吗,脸上似乎写着——反正您就是迫不及待的想娶人家还放不下面子不好意思直说何必遮遮掩掩还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似得!
见状,宇文宸眸色一冷,沉声道:“孤刚刚说过什么?”
这一瞬,宇文宸的周身已经泛起了冷意,常远当然不敢有半点儿质疑,连忙道:“您什么都没说,只说要让御医好生去看看张氏,不能让边境将士寒心!属下这就去!”
话音才落,常远一溜烟儿的跑了,他都跑出去老远,依然心有余悸。
宇文宸见常远已经下去了,依然有些不放心,转头来对还杵在那里的初十冷声道:“派个人,给父皇递个信儿。”
初十反应没有常远快,一时间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疑惑道:“主子,御医都准备去了,叫皇上做什么?”
皇上能瞧病?
宇文宸冷眼扫了他一眼,转头看了一眼东南方向,沉声道:“孤做事还要跟你解释吗?”
初十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