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刘静娴让她感觉到害怕,而且还陌生。
“你想说什么?”
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脖子,一脸戒备的看着刘静娴。
刘静娴看向她的眼神就跟跳梁小丑似得。
“我最近听说了一件趣事,想说与母亲听听。”
刘静娴走到案几前站定,抬手打开了案几前小心供奉着的画卷。
从秦氏的角度还看不到那画卷上的内容,但见刘静娴的神情专注且动容,秦氏很是疑惑,只不过却不敢轻举妄动,只硬着头皮坐在那里,等着刘静娴接下来的话。
“听说,有一大户人家的当家主母为了银子,直接将他们家的姨娘给卖去了乐坊。”
话音才落,秦氏的面色苍白,一双手下意识攥紧了扶手,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刘静娴,一脸警惕道:“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看到她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刘静娴冷笑了一声,从画卷上抬起头来,看向秦氏道:“是呢,我初一听到这个消息,也觉得不可思议。”
说到这里,刘静娴抬手将那画卷转了一个方向,直接将画卷上的女子展示给秦氏看。
“就是这个人,母亲可有觉得眼熟?”
话音才落,秦氏被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听咯噔一声,她立即从圈椅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刘静娴的案几前,一脸怒气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人是谁?我不认识,或许以前见过,但这容貌都没有画上,我怎么可能看的出来。”
闻言,刘静娴冷笑了一声,她从秦氏的面上收回了目光,抬手便开始小心翼翼的将画卷收了起来。
而秦氏看到她这般做派,心里越发没底,她不知道刘静娴到底是在试探,还是在警告,亦或者只是
一个巧合。
她抬眸看着刘静娴道:“静娴,母亲对你的心意是真的,你可别听那些外人的胡说八道的话,你小的时候,你阿娘早早的就没了,这些年都是母亲为你操持着生活,你可不能忘本。”
好一句忘本。
在秦氏眼里,如今的刘静娴就是飞上了枝头。
她只顾着荣华富贵,却不知道,她被他们刘家的人当做了棋子,设计她嫁给了跟她爹年龄差不多的林家二爷。
若不是有两位县主,单是张氏一人,这将军府对于她来说就是炼狱。
刘静娴冷笑了一声,眉梢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嘲讽的弧度道:“我可真的该好好感谢您呢。”
说是感谢的话,但是她的语气里却没有半点儿的温度,直让人听得后脊梁骨冒冷汗。
“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见刘静娴突然转身在案几前的一个暗格里拿出来一沓东西来,直接丢到了她面前。
秦氏也是认得几个字的。
直觉告诉她这些都不是好东西。
谁曾想,当她打开之后,里面的内容越发让她心生惶恐。
“自从我嫁入了将军府,母亲就没少利用我的名义,甚至利用将军府的名义在外面招摇撞骗吧?”
说是招摇撞骗还有些轻了。
他们勾结地方官府,对同行打压欺诈,欺行霸市无恶不作。
那些被刘家的人欺负了的商户去衙门告,都直接被打了回来,求告无门,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吞。
在这短短的半年时间内,刘家的产业就已经遍布了楚王都外几个小县城,比之前的几十年积攒的基业还要扩大了数十倍。
刘静娴在得知了这件事之后就已经让人去收集证据了,只求将刘家一击必中,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