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西语想了想,传言果然还是有不实的地方,长公主出身高贵,传言说她骄纵,但此时真真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她还能听这些人废话,这怎么看,都不像是骄纵之刃能干出来的事情。
勋阳好像看透了吴西语心中所想一般,看了她一眼,而后看向那跪在地上的丫鬟,“你且说说,此事是谁指使。”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若有似无的看向李王妃,“王妃,此事毕竟事关本公主,我来审理,你可有意见?”
眼看着事情败露,陈婉芸小门小户出身,哪敢和长公主这真正出身高贵之人相抗衡,“公主尽管查便是。”说完,她又看向跪在地上那几个丫鬟,“你们给我好生配合公主调查,若是让我知晓你们有半句假话,我就将你们全家都赶出府去!”
吴西语嗤笑一声,声音明显没有任何压制,大家伙儿都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也不是傻子,这样的威胁,她们听得多了。
明面上是让这几个丫鬟配合勋阳长公主调查,实际上,她们若是敢说出半句勾连她的话,就小心她们的家人吧。
所谓的赶出府去,不过是以她们的家人相要挟。
五
个丫鬟之中,有家生子,也有外面买回来的丫鬟,家生子自然不必说,一家子都在主子的手里捏着呢。外面买回来那些呢,若不是家中贫寒,谁愿意卖儿卖女,那小门小户的,和王府相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啊。
陈婉芸都这么说了,吴西语断定,长公主今日问不出一句实话来了。
几个丫鬟面露苦涩,却还是朝着陈婉芸磕头,“王妃放心,我等绝不敢有一句谎话。”
“那你先说吧。”勋阳指着的,自然是最开始带着吴西语去茅房的丫鬟,也是她一直在边上伺候吴西语和勋阳茶水。
她自然有机会将那枚玉佩从长公主的腰间解下来,事实上,她用的是剪的,玉佩上面的带子,已经断掉了。
按照那丫鬟的说法,葛夫人给了她十两银子,让她将玉佩偷出来,她是见财起意,才动手的。
然后趁乱将玉佩交给葛夫人,之后玉佩怎么处置了,她就不太清楚了,但后来葛夫人暗示,玉佩在茅房,她便福灵心至,带人去了茅房,果然在茅房里,找到了玉佩。
勋阳点点头,半明半暗的道了句:“你倒是机灵。”
那丫鬟看清了眼前的局势
,也知道这不是称赞,但还是装作不知的样子,只跪在地上不敢再说话。
勋阳转头看向葛夫人,“孔家小妾,这丫鬟将玉佩给你之后,你又交给谁了?”
葛夫人本来也不觉得自己和陈婉芸之间有多深厚的交情,今日陈婉芸摆明了是要让她背锅了,她哪能就这么认下了?
若是替陈婉芸背锅,她还有没有命活都不知道呢,甚至还有可能会影响了她家老爷。
这一个小妾,对自家老爷,当然也没有什么真情实感,但她父母健在呀!
替陈婉芸背了这锅,她的父母都要受到牵连啊。
方才陈婉芸说那话,可不仅是在威胁那几个小丫鬟,更是连她都牵扯其中了。
按说,她应该就范的,应该和那些丫鬟一样,认命的。
可是,她怕死呀!
“长公主,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呀!”她双膝一软,就跪在地上,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真的不是我呀!”
“若不是你,你为何不敢去碰那白醋?”她手上的颜色为何没有变化?当然是因为,她的手,根本就没有伸进去。
“长公主,这也不能怪这小妾。”吴西语忽然在后面开口搭了个腔。
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