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放倒了,这下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听惊鸿说,你有一张足以倾倒众生的脸。”黑影一边用粗糙的手掌抚摸他的脸,一边用另一只手往他的身/下探去。就在徐意山以为自己这次肯定要倒大霉了的时候,黑影却突然定住了,大量的鲜血从他的背上喷溅而出,浇得徐意山全身都是——
“他死了。”燕安淮单手拎着黑影的脖子,将他从徐意山身上提起来,像扔破麻袋一样扔在了地上。而徐意山呢,在他杀人的过程中连半点人息都没有察觉到,也连半道剑光都没有看到,就只是看见一柄染血的长剑cha在了黑影的背上。一只在月色下显得有些苍白的手正握着剑柄,似乎是想把剑拔/出来。
燕安淮将剑从屠松的身上拔了出来,利落地收入鞘中。徐意山看见他的脸上和身上也全是深色的血迹,只有那双好看的眸子丝毫没有为鲜血所染,正用一种难以言明的目光看着他。
“谢不谢我?”
徐意山听见他这样问。这时,他看见自己的衣袖被这人拿到嘴边擦了擦血,那只袖子终于再也看不出半分白色了,而且估计是再也洗不干净了。他能感觉得到这人在擦嘴的时候居然在笑,真是坏啊!
估计是看他一直没说话的缘故,燕安淮解了他的哑穴,并对他说道:“我先背你离开此处,让进人来收拾一下房间。”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动不了?”
“你刚才要是能动,肯定会不停挣扎。”
徐意山看见他在榻前半蹲了下来,抓起了自己的手腕放到了他的肩上。徐意山虽然很想抓住他的肩膀,但是最终双手都只能无力地垂下。他的脑袋也无力地垂在这人的颈边,如丝绸般的长发垂落在他的胸前,随着稳稳行走的步伐轻轻晃动。当他伏在这人背上的时候,竟仿佛看到了曾经的十五的影子,虽然是若隐若现,但却比梦里还要真实。
他不禁低声问:“十五,是你吗?”
燕安淮的脚步顿了顿,“是。”
“你怎么还没死?”
“死了很久了。”
“那现在背我的是谁?”
“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你又骗我。你如果死了,怎么还能和孟惊鸿成婚?”
背他的人沉默了,半晌才道:“我刚才杀的是忘忧谷的一个神医。他死了以后,我暂时还不知道谁能救孟惊鸿,只能带他去国都找陆远涯看看。”
“你居然将这天底下唯一能救你新婚夫侍的人杀了。你真的太狠了,是你害死了孟惊鸿。”
“屠松并不是唯一能救他的人。”
“别狡辩了,你就是负心人,同时也是杀人凶手。”
“我不会辜负孟惊鸿的。只要他活着一天,我就会好好对他。”
“可你根本就不能好好待他。你连身为一个丈夫该做的事都不能做,你如何能让他感到快乐?”
“还是那句话,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你怎么能行?一边吐血一边满足他吗?”
“当然可以,只要他愿意。”
“你放我下来。”
“你想多了,”燕安淮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放你下来,你自己能走吗?”
“那我也不要半夜和一个已经成婚的人肌肤相亲。你直接叫人来背我不就行了?”
“不能让别人背你。”
“为什么?”
“我怕……你身上的血将人家干净的衣裳弄脏了。王府里的洗衣奴本来就不多,不要过多劳烦他们了。”
“不过是奴隶而已,你心疼他们做什么?”徐意山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却想起了徐家人都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