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惊的小鸟般可爱,忍不住伸出冰凉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柔声道:“这几天你就待在这间院子里别乱跑了,外面危险,知道吗?我等你想好了告诉我。”
玖雾嫌弃地挥开他的手,怒目而视。
夜轩像没事人一样,拂了拂衣袍,推门而去。
玖雾心下一松,瘫坐在杌子上,什么外面有危险,明明就是将她软禁起来了。
这时锦凤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个食盒,“姑娘这是公子特意让厨房给您做的乌鸡汤,公子说您大病初愈得好好补补。”说着将一个精致的汤盅端了出来,掀开盖子,诱人的鸡汤味扑鼻而来。
锦凤仔细地盛一碗递给玖雾:“一看姑娘您就是个有福之人,虽然我们公子为人和善,却还没见他对哪个如此关心。”
锦凤说的真切,语气中暗暗透露着羡慕,玖雾嘴唇微勾,内心冷哼,怪不得她之前一直没发现夜轩的心思,原来所有人都被他的外表骗了。
玖雾也不愿与锦凤争辩,目光落在眼前的这碗鸡汤上,她抿了抿快要溢出的口水,强装淡定,在纸上写道:“先放桌子上吧,一会我再吃。”
锦凤无辜的双眼目露关切,“姑娘是不是觉得烫,要不我帮您吹吹?”
玖雾淡淡笑着摇了摇头,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锦凤欠了欠身退出了房间。
终于,房间里又剩下玖雾一个人。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鸡汤之上,哎!太难熬了,她的肠子都快饿拧巴了,可是看着却不能吃,她怕夜轩这个家伙在鸡汤里也动手脚。
现在为今之计便是解了这毒,才有出去的希望。夜轩虽然与她坦白了很多,开出的条件也很诱人,可是她仍不能相信这个笑面虎,更何况南宫凌还在他手上。
世界还真是小,转了一圈她与南宫凌还是碰上了,只是这回与之前不同,她仍记得南宫凌最后看她的神情,恨不得将她拆分入腹。
玖雾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真不知她与南宫凌是什么孽缘,也不知是上辈子谁欠了谁。不管怎样,她得先想办法把他救出去。
从那天开始,她绝食了。凡是夜轩派人送来的饭菜她通通倒掉,一来是分不清究竟有没有下毒,二来是要让夜轩对她放松警惕。
换做是谁被欺骗被囚禁,都不可能心甘情愿地和他配合吧。若现在她去说她答应他的条件,实在太假,不像一个蠢女孩该做的事。
蠢人就该是反抗的,不屈的,不识好歹的。等他坐不住了,才是她妥协的最好机会。
她当然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吃,好在关着她的院子中种着许多花花草草,其中不乏解毒的药材。
夜轩似乎不知道她懂医术,先前给夜轩用的不过是民间的退烧草药,她懂得也不奇怪。但解毒可不是谁都能解的,可惜,夜轩不知道她师从何人,解这种程度的毒对她来说易如反掌。
白日在院子中散步的时候,玖雾趁锦凤离开的空档采摘了许多收在袖子中,晚上便拿来充饥。
不出两日,夜轩出现在她的院中。
“听说你最近吃不下饭,可是不合你的胃口?”夜轩一如既往的春风和煦,声线温柔。
玖雾微垂着眼,坐在床上,两脚有一搭没一搭地前后晃着,好像这个房间中只有她一个人。
夜轩微微勾起唇角,“锦凤,你进来。”
锦凤从门外走了进来,“公子有何吩咐?”
夜轩缓步走到锦凤身边,他比锦凤整整高出一头有余,锦凤低着头,莫名觉得紧张。
冰凉地玉笛轻轻抬起锦凤的下巴,锦凤的视线与夜轩重合。锦凤有一瞬间失神,公子真真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