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交谈。
“朕
的衣服。”半响,他懒懒地回,意简言赅。
的确,水脏了。
哪怕没有洁癖,他也忍不了。
凰殇昔转身,再次往外走,东陵梵湮霍然伸臂将她攥住,皱眉不豫,“去哪儿?”
“不是说要衣服?”说着,凰殇昔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放在一旁,却早被她二人给弄湿的衣服看了眼。
东陵梵湮眉宇的折痕深了几分,硕臂用力,将她拉了回来,而且还是重新拉回水里!
“哗啦——”
落水声和水落地声先后响起,可怜的浴水就这样被弄没了一半,当事人居然还一脸淡漠无表情的样子。
“你——东陵梵湮!”
凰殇昔真的怒了,一连被人扯下水,好不容易能干的头发湿了再湿,这男人是不是真的很欠揍?
面对凰殇昔的震怒,东陵梵湮完全不放在眼里,绝美的脸上波澜不惊,如黑琉璃般的眼底幽森得宛若尘封千年的古泉,深邃而透彻,让人不禁沦陷。
他执起一缕她浸在水中的长发,细细把玩,勾唇,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连内力都不会用,如何从朕手中逃脱?”
凰殇昔一怔,玉眉慢慢拧起,唇际抿紧。
东陵梵湮将打湿的长发卷在长指上,又道:“自己体内蕴含了内力,这么久也察觉不了……”
他一顿,随后薄唇微张,从唇齿间溢出,“没用!”
凰殇昔不说话,僵着身子静静地注视他。
这男人的嘴虽然毒,可她不否认,她在这一点儿上她确实很没用,她隐约能察觉她体内的雄厚的内力存在不下十年,她不清楚本尊是否知道,而又故意压抑,反正从她到来至现在这么长时间,她是没有觉察。
她早该在上次庆功宴上就发现不妥了,可是她并没有,虽然身边事情很多,但她若
有心,还会到现在才知道?
“皇上怎知道本宫体内有内力?”她沉声道。
东陵梵湮挑眉,好似满门心思都集中在手中那缕湿发上,对她的问题久久不答。
半响,他慵懒地掀了掀眼皮,越过讽刺道:“内力被如此糟蹋,废物!”
他一而再再而三骂她,她脾气再好也受不了,一把扯回自己的头发,一声不吭就要往浴桶外爬,东陵梵湮抓住她手臂,她挥,那只大掌依然纹丝不动。
她怒,“东陵梵湮你玩够了没?松手!我没心思陪你浪费时间!”
东陵梵湮眸光一寒,声线一下子冷了下来,“朕不让你走,你便试试看。”
手上的劲儿越发大,让凰殇昔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你够了!”
她怒吼,容忍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她如藕般长臂一挥,一道气刃破空而出,浴桶爆破水花四溅,一阵白色风速而过,两道身影稳稳地站立。
东陵梵湮眼眸暗沉,绝美的脸上覆上冰霜,目光寒冷,宛若千年玄冰,凌厉嗜血。
凰殇昔如今真的不想看见这男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话也不说地走了出去,在她转身之际,东陵梵湮眼底那抹隐匿的笑意浮现。
他似笑非笑地阖眸,身上湿漉漉的白袍粘着他的肌肤,若隐若现地展示他上身矫健的身躯,绷紧的肌肤,人鱼线。
凰殇昔,不把你逼急了你就使用不了内力。
在后宫,有内力,便多了一层保命的能力,也可做底牌。
黑眸逐渐变得幽森再幽森,眼底的一抹笑意也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无法捕抓。
他在想,她的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