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
清澈的凤眸望着这个男人圣洁冷艳的背影,心中不知被什么滋味填满了。
从小,她便是一个孤儿,无依无靠,她不相信眼泪,也不相信任何人,饱受世态炎凉,终于考上梦寐以求的重点大学,她只为活得好。
而到了这,后宫处处隐藏危险暗涌,稍有不慎就会命丧黄泉,她步步为营,处心积虑,也不过是为了活命罢了,有生的机会,谁不拼命活下去?
东陵梵湮,我们的人生道路其实挺像的。
她走过去坐下,慢着热气腾腾的米粥和桌面的面包,眼眶一热,莫名有种感动得想哭的冲动,以前从没试过,哪怕在宫里她可以山珍海味,她都没试过这种感觉。
近乎半个时辰过去,桌上的食物都快要凉了,东陵梵湮才慢悠悠地回来,一进来,凰殇昔依旧看到他那张绝美的脸寒着,眉心浮现的几丝厌恶稍稍减退了一点儿。
他看了眼桌上丝毫没有用过的早膳,皱眉:“不习惯?”
凰殇昔勾唇笑了笑,很诚实道:“不是,在等你。”
似乎是没想到凰殇昔会这样回答,东陵梵湮魅眸深邃,瞥了她一眼,便静默地坐了下来。
凰殇昔笑着问:“这些事你做的?”
东陵梵湮神色不变,慵懒地掀了掀眼帘,讥笑道:“不然呢?你去?”
许是早就习惯东陵梵湮时不时的讽刺,凰殇昔倒没觉得什么,点了点头,然后自顾自地吃早膳。
早就知道是他做得早膳,出去的时候一脸嫌弃的样子,她闻到了他身上带了一身油烟味,所以要出去沐浴,这会儿还皱眉,大抵是因为小地方没有花瓣浴或者什么精油什么的,气味难去掉,这才黑着脸的。
“东陵梵湮,你觉不觉得有些好笑。”她忽然问道。
东陵梵湮抿唇,口
吻寡淡:“怎么说?”
凰殇昔放下碗筷,晃着椅子,缓缓道。
“我们以前一见面就像仇敌那样,你恨我,我也恨你,每次都要剑拔弩张,不搞出点儿火花弄得对方都不愉快,就不肯罢休,可谁能料到,如今我们二人居然能心平气和地坐一块儿吃早膳,不觉得很好笑?”
东陵梵湮扬起薄唇,不言。
凰殇昔又道:“我还在想,东陵梵湮,你为什么救我?”
她从不会自恋的认为东陵梵湮喜欢她,或者什么良心发现,若真是,她根本不用受一箭几乎穿心之痛。
东陵梵湮勾起讽刺的弧度,嘲讽道:“朕还不想朕的皇后这么快死,你不觉得你死了,会很无趣么?”
她若死了,以他严重的洁癖还有谁靠近他?只有他是例外的。
没有肌肤能让他手,没有唇能让他吻,没有人能让他扑倒,很无趣。
“呵呵!是本宫自作多情了。”
凰殇昔有些苍白的脸色沉了下来,显然,她想得方向和东陵梵湮想的根本不着边。
东陵梵湮看了她一眼,无言。
是夜,繁星满天,璀璨夺目。
凰殇昔独自一人坐在后院,望着天上星光点点,一路无言。
厨房升起袅袅炊烟,凰殇昔在后院做了一小会儿,本想着回房的,可是双腿不知怎么的就走到厨房的方向,看见我们尊贵无比的陛下着一袭白衣在生火!
凰殇昔面无表情,就站在门口什么也不说,默默地看东陵梵湮在厨房忙活儿。
东陵梵湮霍然转身,脸色有些难看,看见凰殇昔站在门口,便冷硬地问:“会做菜?”
凰殇昔想也不想就说,“不会!”
“那便朕来。”
然后,我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