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并不相同。
一时之间,沐玄意兴阑珊,将杯中酒喝完,径直离开酒店。
走出酒店,沐玄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他突然在想,一个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
修行者来说,追求长生。
可是长生之后呢?
来来往往的人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有些人为了活下去而努力,有些人为了挣更多钱。
至于刚才的女人,也许活不了多久。
“施主,您真是菩萨心肠,小僧实在是佩服。”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沐玄扭头一看,身后站着一个少年僧人,瞧着十六七岁,面白无须,双耳垂厚,浓眉大眼,一双眼睛晶莹剔透,纯净无暇。
沐玄上下打量一番,拱手道:“这位大师有事?”
少年僧人脸蛋瞬间发红,赶忙摆手道:“小僧可不是什么大师,只是小僧见到施主搭救那生病女子,心中佩服,特来叨扰。”
“原来如此!一顿饭而已,算不得什么。你是哪里的僧人?”
少年僧人道:“我乃无量山金刚寺弟子,戒子辈僧人。”
“竟然是金刚寺的高僧,失敬失敬。”沐玄面露诧异之色,这天北九州的寺院颇多,若说最强庙宇,那就要说这金刚寺!
金刚寺的僧人甚多,而且擅长降魔除妖,只是沐玄一向不喜欢与他们打交道。
佛门中人,大多舌绽莲花,能说会道,而且还喜欢把死的说成活的,最关键一点,他们一旦认定的事情,往往会一根筋走到底,很难好好沟通。
所以,即便是遇到普通僧人,沐玄也是象征性客套一下,便会远离,省的给自己招惹麻烦。
只是眼前的少年僧人,却给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一个少年男子,却有一种纯净无暇的通透之感。
“施主太抬举了,小僧算不得什么高僧,只是一名普通弟子,还是没什么资质的弟子。”少年僧人脸红说道,神色之间很是紧张。
沐玄沉思道:“戒字辈,在金刚寺的辈分的确不高,敢问大师法名。”
少年僧人一听这话,愣了一下,似有尴尬之色,可还是硬着头皮道:“贫僧戒色。”
沐玄:“”
“好好名字,鄙人沐玄,幸会幸会。”沐玄差点大笑,愣是用几十年功力将其镇压。
戒色道;“沐施主想要笑,只管笑便是,能够给别人带来欢乐,也是有趣的呢。”
“大师之言,颇有禅意,受教了。”
戒色双手合十,沉声问道:“方才小僧一直在旁观看,敢问沐施主,那黄衣姑娘离开之后,施主为何不以金银相助呢?”
沐玄道:“她求一顿饭,那就一饭之恩。那女子若是得了我的金银,只怕反而会丢了性命。”
“为何?”
“这集镇不是那些大城,自有律法管制,我看这集镇都是四方来客,三教九流定然众多,若是当着众人面送去金银,引来歹人,只怕这小娘子活不过今晚。”沐玄淡淡说道。
戒色恍然大悟,忍不住双手合十,赞道:“沐施主,宅心仁厚,乃是思虑深远之辈,实在让小僧佩服!”
“换做旁人,也会如我这般,戒色大师,若无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一步。”沐玄不打算继续跟小和尚互相吹捧,还是先走妙。
“沐施主,临走之前,能否帮小僧一件事?”戒色说到这里,神色有些忐忑。
沐玄疑惑道:“大师只管说来。”
戒色吞吞吐吐道:“实不相瞒,小僧也有三天没吃饭了。我是来这里布道的,可是这里的人,并不相信什么佛法,小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