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好连云涣,他便匆匆走了。
到了晚上,倒是连夫人带着连云涣的妹妹来看她了。
连夫人年轻的时候是个飒爽的女子,后来在家相夫教子,虽然不失往年风采,但也增添了岁月的温柔。
此时拉着连云涣的手絮絮叨叨的,虽然啰嗦了些,但言辞中的关爱,不掺任何假。
“你这孩子,都要做母亲了,更要照顾好自己。”
“娘,云儿知道。”
“知道就好,万事都有我们在,咱们家又不是没人了,不怕。”
说着,老夫人轻轻拍了拍连云涣的手,安抚着。
老夫人在别庄住了一晚,第二天起来又问了每次来这里都要问的问题。
“云儿,要不然还是回去住吧?”
可连云涣还是摇头,她现在就想自己呆着。
“那好吧,有什么事一定要派人去说。”
连云涣点了点头,“知道了,娘。”
老夫人走后,别庄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别庄外,陈络韫正在过来的路上。
“他昨天才把人家小姑娘说哭了,今天怎么还能这么面不改色地过来。”
“冀南伯一直如此,正直刻板,他只负责教诲,不负责安慰。”
暗中跟在陈络韫后面的两个侍卫仗着艺高人胆大,凑在一起讨论着。
“你说今天他是不是要吃闭门羹。”
“这说不准,小女孩的心思,一天一个。”
“哎呦,兄弟可以呀,还挺了解女人家的。”
“家里姊妹多,没办法。”
“……”
陈络韫再一次到了别庄,这次被拦在了外面。
陈络韫见到了连云涣的态度。
他静默地站了半个时辰,就在守门的要再劝他回去,就见对方转身走了。
守门人进庄里禀报,连云涣只说:“知道了,继续守着吧。”
又过了一天,陈络韫又来到了别庄门口,再一次被拦下。
这次陈络韫拿出了之前收走的玉佩,交给了门口的护卫,“这个交给你们小姐,就说我明日还来。”
说完,转身就走。
“小姐,这是那位陈大人说要交给您的玉佩。”
侍卫做不了主,只能将玉佩带进来如实禀报。
连云涣盯着侍卫手中的玉佩,没有开口。
连珠不知道小姐在想什么,侍卫没有等来吩咐,只能一直保持住手捧玉佩的动作。
良久,连云涣终于开口,那语气仿佛累极了,“连珠,你说他是怎么想的。”
连珠又怎么会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这不明摆着是要耗着了嘛,“小姐,奴婢……”
“算了,你也不懂,去把玉佩拿给我吧。”
“是。”
连珠将玉佩递给连云涣,连云涣接过去,拿在手中看了半天。
侍卫已经退下,连珠见小姐看得出神,便也静候一旁,思考起小姐的那个“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的问题。
对方是临国的伯爷,在他们国家地位不低,本跟小姐没有交集,现在又因小姐的任性,才导致如今的局面。
那人随面容不赖,但一看就是冷酷无情之人,她不懂对方是怎么想的,也不懂小姐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人,还傻傻地挂念。
她也不懂,怎么原本活泼开朗的小姐,一遇上情爱,就会变得郁郁寡欢,时常泪流满面。
她不理解。
连珠不理解的事情有很多,比如,又隔了一天,那位陈大人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