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旭顶楼,易江将手中文件递给程临聿,男人头也未抬。
易江望着程临聿,默了两秒:“许小姐回苏黎世了。”
男人签名的动作猛然一顿,抬眸望向易江,易江再道:“两点半的飞机。”
话语落地,程临聿侧眸望了眼手腕上的表。
片刻之间,易江明显感觉屋内气压骤低。
程临聿微眯眼,将视线落向窗外,被修长手指握着的钢笔陡然向前一抛。
“谁跟着她?”嗓音平静无波。
“许小姐一个人。”
程临聿冷若寒星的眼眸更沉。
“许小姐一下飞机,苏黎世的团队会马上安排妥当的。”
易江瞧着程临聿眼色,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要订下午的机票?”
午后的阳光没有那么刺眼,顺着玻璃照进男人俊美清隽的侧脸,光影交错,神色看不分明。
“按原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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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下班,顾家太子爷顾呈礼来找他。
顾呈礼来时,程临聿站在窗边出神,指尖的香烟已过半截,灰白的烟灰留在上面要掉不掉。
顾呈礼顺手递了烟灰缸。
程临聿侧眸望了眼,而后伸手,就着顾呈礼递过来的烟灰缸点了点烟灰。
伸手又从兜里掏出烟盒递给他。
顾呈礼接过,拨开烟盒抖了根烟出来。
“早上回畅清园,听说许家老爷子快出院了,这恒信的股票怕是又要涨回来了。”
畅清园就住着那几户,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家都很熟悉。
“不过程三,我听说尔舒回来了?” 顾呈礼半开玩笑问了声。
“嗯。”程临聿缓缓吐出一个字,连带着烟雾一起。
飘向空中,抽着烟,叫顾呈礼忽略了其中的旖旎。
萧言礼愣怔了片刻,只道了句:“她不怕林琼文找她算账?”
年少许尔舒干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在畅清园不是秘密。
顾呈礼那话,程临聿反应淡漠,未开口。
顾呈礼微微侧眸,轻轻啧了一声,兀自摇头:“也是,这次有你在,林琼文不进去也得脱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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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尔舒登机前又去了趟老爷子医院。
二人站在树荫下静默良久。
许尔舒望着老爷子只道了一句话:“您叫我回来,就是如今这样的局面?”
言罢,未曾多留,转身离开。
徐伯熟练地要上去搀扶老爷子。
老爷子睨他一眼。
许尔舒来往医院的消息瞒不住许家其他人。
许敏站在病房外嚷嚷着要进去,被保镖拦下,气急败坏,话里话外都在职责许远这个弟弟连前妻的女儿回来都不知道。
一旁许远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林琼文。
林琼文兀自攥紧拳头,阴狠狠盯着病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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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信股票跌宕起伏过后平稳下来。
恒信执行副总调离总部的讯息也随之传开。
一时间,众人猜测纷纷。
一个月后,恒信顶楼。
老爷子出席恒信季度会议,宣布许尔舒继任新的恒信执行副总。
会议室内一片哗然。
许尔舒高调上任。
会议室内,她客气地同众人招呼,上位者的气势滴水不漏。
董事长办公室内。
气压一度低沉,许远忍无可忍,冲着老爷子开口:“父亲为何要把她送进集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