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尔舒礼貌颔首。
“你非要把事情做绝了?” 许老爷子离开后,林琼文目光灼灼盯着许尔舒。
握着包的手背青筋直爆。
许尔舒挪步到不远处的石桌,伸手端起茶杯喝了口半温不热的茶,漆黑的瞳孔含着笑意望向林琼文:“你该知道,要是我的意思,该是更迅捷的动作,又怎会拖到这会儿。”
“你这是报复。”
许尔舒坐在石凳上,昂头望着站在跟前人,清清淡淡落下一句:“是又如何。”
“你比叶龄之有手段。” 林琼文冷嘲开腔。
“恒信股市震动,挪用公款贪污,老爷子让你回来,办公厅于思波,开发案改造案挪到Q3,都在你的算计之内。”
“哐”,上好的青花瓷杯子在地上炸开了花,白瓷碎片四处横飞。
许尔舒微眯了下眼,神态凉薄,寒声道:“林琼文,我妈妈不予你们计较,不代表我也不予你们计较。当年的事,一桩桩,一件件,我都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坐车下山,已近午时,老爷子在山脚下闲庭信步,不紧不慢等着人。
爷孙二人坐进车里,静默许久,许久之后,老爷子才道:“你的心还是不够狠。”
许尔舒勾唇玩味一笑,嗓音清淡冷静:“现在下定论,为时过早。”
老爷子扭头想再说点什么,看见许尔舒眉眼倦怠的样子,生生止住,索性也闭目养神。
橡胶轮胎和路面摩擦出的尖锐声响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许尔舒惯性前倾,手垫住前面的座椅,才没磕到额头。
“怎么回事?” 老爷子沉声发问。
司机战战兢兢:“董事长,我正等红灯,被,被追尾了。”
“下去看看。”
司机好半天没返回,老爷子嘱咐她下去亲查,许尔舒蹙眉,一打开车门就是扑面而来的热气。
司机正与人交涉。
“易.....江?”
疑惑的音调,许尔舒流苏的耳坠垂落到肩颈,眨了眨眼,没想到是他追的尾。
易江同司机颔首,迈步走向许尔舒,先道歉:“许总,不好意思,中午阳光太晃眼了,脚刹踩晚了,要不您坐我车回去。”
许尔舒扭头看了眼车尾,抿唇,摆了摆手,示意司机上车:“没事,不太严重,以后小心些。”
易江愣了愣,停顿几秒,强调:“您还是坐我的车吧,车最好还是送去检修一下。”
五月中午的太阳毒了些,热浪扑腾,让人烦躁,她疑惑的眼神看向易江:“董事长也在车里,你可以先走。”
易江敷衍地应了声,莫名更执着:“或者让许董事长也坐我车?”
许尔舒表情更疑惑,皱眉还想再说什么,但耽搁太久,龙华寺山道唯此一条,两辆车横亘在单行道一侧。
突如其来的关门声在寂静的山道显得格外清晰,易江回头,带着点惊喜:“程董。”
许尔舒动作一怔,随即向声音的来源处望去,程临聿恰从宾利上下来,身形挺拔而清瘦,一身黑色西装矜贵又疏离,副驾也下来一约莫近五十的灰西装男子。
许尔舒思绪有些乱,垂眸看向沥青路面,易江同她说话,她也心不在蔫。
“易江,怎么回事啊?”副驾下来的人倒率先开口。
易江神色极不自然地撇了眼程临聿,对灰西装答:“慕董,是不小心追尾。”
“人有受伤吗?”
易江立马接上:“没有没有!”
“没有,那你赶紧上车,别堵在这里,你们家程董的车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