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个。
一炷香的时间,整条街上尸横遍野。
赵殊月从马车里出来,看向地上那些尸体,眉头微蹙。
绛红擦了擦手上的血迹,这才走过去:“殿下,要不要查查这些人的身份?”
赵殊月眉眼间都染上了寒意:“不用了,特意派这么多人只为抓我的,就说明对方知晓我的身份,而目前知道我在这里,又有这个动机的就只有北州太守那个老东西!”
毕竟来了这昌宁县,就算她远在天边的便宜父皇知道了,一时间也还没空对她下手。
还有那么多烂摊子等着他收拾。
所以只能是胆大包天的钱有峰。
“那个混账简直是找死!”
绛红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去北州城将他大卸八块。
“呵,来抓我无非就是想用我换他儿子,但可惜他打错算盘了。”
赵殊月也不是吃素的主,既然钱有峰对她动手,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赵殊月留下两名死士清理这黑衣人尸体,其余两人便跟着护送赵殊月回了县衙。
此时此刻的县衙地牢内——
钱文
山又被关了两天,实在是烦闷至极。
对着那县衙看守地牢的狱卒破口大骂了一下午,口干舌燥也阻止不了他。
“我劝你们赶紧把本少爷我放了,不然等本少爷出去了,就是你们的死期!”
也不知道他爹到底在干什么,到现在都还不来救他!
狱卒知道这钱文山的恶名,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并未做理会。
没人理钱文山,他就更气了,起身叉腰对着狱卒大喊:“你们聋了?让你们赶紧把本少爷放了,区区一个昌宁县的也敢跟我斗?这破地方,等本少爷我出去了,直接一把火给烧了!”
狱卒恨不得上去揍钱文山一顿,但又怕他出去了真的报复,所以即便烦得咬牙切齿也不敢真的动手。
“闭嘴!”
狱卒实在是忍无可忍吼了一句。
钱文山一听,嚷嚷得更凶了:“你们简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都给本少爷等着!等我爹来了,一定会砍了你们所有人的脑袋,然后再丢去喂狗!”
这时,一道清亮威严的声音从外面传进地牢。
“你想砍了谁的脑袋?”
赵殊月缓缓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