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谢的人便更少了，大多都是怀着些不可言喻的心思，眼底妄图攀附利用他的欲念一览无余，令人厌恶。
故而如现在这般的赤忱的情感便格外与众不同。
言榭神色缓和，却仍是强撑起张冷脸，语气僵硬道，
“你知道就好，下次注意。”
余穗依旧认真的点了点头，便跟在言榭后方进了客栈，寻到先前订的客房歇息下来。
她从袖中摸出先前收复的概率论妖物卡牌，仔细端详起来。
卡牌的正面是一张公交车停在路牌旁的高清大图，几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正在上下车，卡牌下方中间的位置则是用黑色的笔迹印着妖物的名字——“下车之人”。
卡牌的背面则是用相同的黑色墨迹印着题目内容，与先前在车上听到的问题别无二致，余穗写下的解答也被附在题目下方，当作正确答案。
观察结束后，余穗便将其暂且放置一旁，取出概率论平摊在桌面上，开启新一轮的学习任务。
还没看多久，她便被函数，极限与积分狠狠的伤到了。
无论是lim还是∫，都是她从前未曾见过的奇异符号，对其的使用方法和原理皆是一无所知，更别说通过它们来学会概率论了。
就连函数她都处在一知半解的状态，只知道代入计算，不知道各类函数在坐标轴上的图形变换。
余穗试图根据结果来推断计算方式，却被千变万化的函数方程绕的满头雾水。
……这个内容对于她来说或许有些过于超前了。
眼前的知识和先前学的似乎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难度跨越之大，令人惊叹。
就像是自己刚刚学了基础符箓的画法，便直接跳转到了禁咒级符箓的设计与使用机理探究一般，似乎能看懂几句话，但大部分知识都在认知之外。
余穗望着面前宛如鬼画符一般的符号与复杂的公式，一时不知如何下手。
她只能戳了戳系统，指向摊开书页上看不懂的符号，
“系统啊，你那边有关于这些符号的基础资料吗？或者能不能教教我，我好像已经开始看不懂了。”
系统望着面前的符号，也是一脸茫然，它是学习系统没错，但谁说学习系统要会学习了？它就是学习系统中的著名学渣。
虽然它常常看其余宿主努力学习，自己也闲的无聊翻阅过相关专业课本，但知识却从未进过它的脑子。
系统费劲的想了想，又查了查资料，这才给余穗提出建议道，
“这些符号我也不太熟，但这个符号似乎在之前奖励的高等数学残卷中出现过，或许你可以看看那本书？”
它语调有些愧疚，
“不好意思啊宿主，我资料库里没有大学以下的课本，我自己也不会，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余穗摇了摇头，语气认真的安抚道，
“没有，你很有用。”
她双眼放空，像是在回望她过去的生涯，
“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或许永远也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只能像你说的那般，一辈子都逃不脱小说中路人甲的命运。”
余穗轻笑一声，继续道，
“或许被压制时间太长，我也会认命，然后放弃努力，彻底成为一个碌碌无为的路人甲吧。”
她将两册高等数学残卷取出，依照顺序堆叠在一起，约有小半本概率论的厚度。
两份残卷的内容便是高等数学前两章的内容，其中一份讲解了函数与极限，另一份则是讲解了导数与微分，恰好与余穗的需求相符。
学至夜中，余穗便合上了书，烛火灭去，她和衣而眠，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