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灵力威压,眉头扬起,语气挑衅对她道, “余师姐还在练气期呢?我都突破筑基期要升入内门了,余师姐怎么这么久了都没动静?” 混乱的人群止了声,站在侧旁摸不清楚状况,只能低声的互相询问。 余穗稍稍低头,望向对方面容,眉飞色舞,张扬肆意,动作流畅,语气熟稔,这套动作似乎曾在脑海中磨练过无数遍,听起来也十分了解她。 ——就是她好像不太了解对方。 说不了解其实也不太合适,余穗对着面前的脸艰难沉思半晌,甚至将鼻子眼睛嘴巴都挑出来,各自排列组合了一番,也愣是没想出来对方到底是何许人也。 她在剑宗内认识的人并不多,会来当面挑衅的人更是寥寥无几,仅有的两个还早早便进了内门,几年都见不到一回面。 更何况那两人中也无人姓宫,说是对方亲戚都不太合理。 或许是母亲那边的亲戚? 余穗抱着剑沉默,唯有目光在对方身上细细端详,直到把对方盯的浑身发毛,就连放出的灵力都带出颤巍巍的效果,方才放弃思考,迟疑开口问道, “……你是?” 身侧窃窃私语的相互询问声一停,面前的宫姓弟子也不发毛了,神色愤然的盯着她,语气直让余穗感觉自己像个负心汉。 “你不记得我是谁?” 负心汉余穗被唬的后退一步,沉默点头,依然想不出对方的身份。 面前的弟子显然气急,随手在人群中点了个人出来,将他推到余穗面前,颐气指使道, “你,跟她介绍介绍我是谁。” 余穗望着被推出来的弟子,最开始挡在她面前的弟子则是继续怒气冲冲的望着她,只等着那名弟子开口介绍,好好给他长一番脸面。 那名弟子左右张望一番,摸不清楚状况,只能顺着对方的意思开了口,介绍起了这位宫师弟。 宫师弟,本名宫拾,剑宗附属世家宫家子弟,今年十五,昨日方才晋升筑基期。 ——这是余穗耐心听了半个时辰提炼出来的要点。 而那名弟子虽是说的滔滔不绝,但实则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看得出来在很努力完成对方的要求。 为了凑足讲述时间,他甚至连宫拾的名字由来都讲了半天,恨不得加上这两个字的从古至今演变历史。 宫拾原本还耻高气昂的神情越听越恍惚,终于在对方讲到他今天穿着的外门弟子道袍的历史由来和制作方法时回过神来,强行叫停了对方,缓和半天才又找回怒气冲冲的架势,恍惚的愤怒道, “就是这样,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 余穗也很恍惚。 她只以为对方是来找她麻烦的,却没想到对方原来是给她讲课的,讲的深入浅出,层层递进,讲的她好像都会自己做道袍了。 她恍惚的摇了摇头,脑中除了道袍的做法便是道袍的历史背景。 宫拾也觉得对方若是能凭这个介绍认出他来就见鬼了,只能将那名弟子扒拉到一旁,摆出副屈尊降贵的姿态亲自上场,试图唤醒余穗沉睡的记忆。 “当时我和我朋友在练剑场练习,准备离开上课的时候碰见了你。” “你一副看不起我们的样子,所以我当时就发誓要进入内门,然后好好给你个颜色看看!” 宫拾看了看近处的众人,强撑着倨傲的神情说完上面的话,随后便又怒气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