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站起身来,向纪知道别, “我先回去修行了,母亲。” 纪知听到他的称呼,当即将和鸢的事暂且抛在脑后,笑着应了声,嘱咐他下次再来后,才将其送到门外。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纪和独自进门,点起一盏油灯,全然未曾关注那本由言榭寻回的古籍,反是将下面那沓纸抽出,飞快的翻阅起来。 看至结尾,她单手撑住额头,长出口气,摸出块镶了金边的木牌斟酌犹豫一番,终于下定决心刻下几笔,而后便带着木牌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 屋外已是天光大亮,余穗听到敲门声时,方才从修炼状态中醒转。 那敲门声显得颇有礼貌,力道放的极为轻巧,又循着一定的规律,三声为一组的敲着。 既能让人知晓有人敲门,又不会过多影响处于修炼状态的修士。 余穗将桌上的概率论收起,方才前去开了门。 门外是一位同样穿着外门弟子道袍的少女,眼神放空,垂着眼不知在看何处,显然早已神游天外。 直到她又抬起手,进行下一组敲门时敲了个空,这才猛然回神,抬头望向余穗,露出张熟悉的面容,眼中闪过某分明的讶然。 余穗虽不认识对方,却也记得对方的脸,自然也识得了对方的身份。 她刚要开口,便见那少女比划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进去说话,随后就顺着余穗主动让开的空隙灵活钻入屋内。 见余穗将门阖上,那少女才放松下来,主动开了口,向她介绍起自己的身份,音色也同余穗的印象别无二致, “道友你好,我叫和鸢,你应该认识我……的脸。” 余穗沉默点头,脑中思绪轮转,未能理出对方的来意,只能投以疑惑的目光, “道友前来所为何事?” 余穗稍稍停顿,想到一个有些破财的可能, “可是□□哪里出了疏漏,需要修补?” “啊?” 那少女一愣,原本放在身侧的手向上抬起,在即将接近面颊时又自然的交叉的在胸前,连连摆手道, “没有没有,□□没出问题,其实直接交给我来修就行,就算坏了也没关系。” 余穗将两人唯一的交集想了又想,又问, “那是之前的委托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自称是和鸢的少女继续摆手,语气明明是沉痛的,面上却并未显出多少悲伤之色, “不不,你做的很好,好就好在它实在是太好了。” 余穗继续报以疑惑的神色,便见少女长叹口气,道出此行的缘由。 “我其实是为了概率论来的。” “你做的实在太好了,好到前些日子就有长老把我叫过去,说是要为我安排个概率论课程助理的职务,但我学不会啊。” 余穗当即道歉,思索半晌提出解决建议, “抱歉,那我……帮你补习?” 那少女趁她思索期间不动声色的观察起余穗来,听到她给出的建议,当即摆手, “道友可饶了我吧,据说还要和严老讨论交流,我这水平再临时抱佛脚也到不了那个程度,不如这样。” 自称和鸢的少女目光在桌上一落,不知从何处掏出个灵气四溢的玉佩来,形制同言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