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萧离都被她这歪理给气笑了。
“行,算你赢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钟萧离还是从房间里拿出来一个精致的长方盒。
盒面是锦缎包裹的,上面绣着颜色古朴厚重的花纹,暗金锁扣尽显奢贵。
方盒一角,系着编织繁复的穗头,底下坠着块栩栩如生的白玉獬豸。
“这是什么?”
方青冉有些好奇,伸手就要去摸,却被钟萧离啪的一巴掌打掉手。
“别碰,这里面可是上好的狼毫,还有一池春绿墨,送给詹思奇正好。”
方青冉点头,嘻嘻一笑。
“钟萧离,这些东西都不似凡品,恐怕价值不菲吧?你也舍得拿出来?”
“少废话,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钟萧离把长方盒揣进袖口,这才提溜着方青冉的衣领,大跨步的往外走去。
看到两人这亲昵的模样,站在屋顶处的墨离波澜不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愕。
主子变了,实在是大变样了。
以往都有洁癖,从不愿意主动触碰他人的东西,现在倒是对方青冉毫不避讳。
哪怕是对方已经有了孩子……
难道说,主子其实一直都好这口?
钟萧离还不知道墨离进行着怎样的腹诽,一路上对方青冉谆谆教诲。
这也就是面
对的是年轻又亲民的詹思奇,一些事才会如此顺畅。
但在官场上,往往都是一些老狐狸居多,要学会和对方不动声色的周旋。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不起眼的芝麻官罢了,京城可不一样。
若是进了皇城,在街上走一圈说不定会遇到许多高官家眷,见到许多富贵车马。
若是莽莽撞撞,怕是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方青冉表面上不屑一顾,心里却有些感动,钟萧离能跟自己说这些。
毕竟她只是一介女流,也不可能为官摄政,或是在皇宫有一席之地。
她想的只是能够做好自己的生意,日后若是有机会在京城立足,那自是最好不过。
衙门,詹思奇房间内。
浴桶内烟雾缭绕,一个肌肤胜雪,青丝乌黑如瀑布的女子正往藕臂上淋水。
藕臂因为热意,散发着淡淡的粉嫩,片片水灵的玫瑰花瓣飘洒在水面。
她鞠起一捧水,水珠洒落在肌肤,留下的是点点晶莹剔透。
她慢慢抬起头,一张精致妩媚的小脸上带了几分倨傲和娇纵。
微微上挑的柳眉,狐狸般的眉眼,鼻尖一颗小巧的美人痣,唇饱满如樱桃。
她嬉笑着,朝着床边的男人抛撒出水珠,粉红的小舌顺着唇周舔了一
圈。
“思奇,你也该醒了吧?”
詹思奇感受到冷意,缓缓的睁开眼睛,却觉得四肢软绵绵一片。
他尝试动了动手,然而胳膊就像死了一样,丝毫不听使唤。
他这才透过朦胧的雾气,看到了那个笑得妩媚的女子,忍不住咬牙切齿。
“林如意,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如意胳膊扒着浴桶,大半边身子都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美好的轮廓。
她娇俏的眨了眨眼。
“思奇,你一声不吭就走了,我千里迢迢地过来找你,难道你就是这个态度?”
“咱们这么久不见,你也不想念我,反而开口闭口都如此冷漠,真是让人伤心啊……”
说话之间,林如意眼圈通红,似乎隐隐有泪。
詹思奇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