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时候。
长廊下,江楼月低垂
着眼眸,双目空洞。
“小姐,披个斗篷吧。”小琴担忧的上前来,把斗篷给江楼月披上,“可别着凉了,这雪下的,冷了好多,说话都要出白气了。”
“京郊庄子上的海棠花开了吗?”
“开了呢。”说到这个,小琴露出笑容来:“庄子都是小音照看,那丫头认真着呢,早上才与我说,庄子上的海棠开的极好,花瓣上带着白色的雪,还从没见过海棠那么好看的样子,小姐,不如咱们去看看?”
江楼月嗯了一声,吩咐小琴备车。
小琴松了口气,小姐最近这段时间真的太沉默了,虽然吃睡都正常,但她实在是担心小姐这样下去耗出什么好歹来,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小姐这么不高兴,哎。
马车很快便备好了。
江楼月沉默的坐上车,宫五自然而然的跟上护卫,却没想到,在出城的路上,竟然会遇上江逸雪。
天气太冷,道路阻塞泥泞,她和江逸雪的马车就这样狭路相逢了。
江逸雪半掀起车帘。
江楼月顺着马车帘子的缝隙看到,江逸雪的肚子已经很大,穿着毛圈的衣裳,人却瘦了许多。
“少见啊,楼月妹妹。
”江逸雪脸上擒着冷漠的笑容:“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上你,这是要去哪?上香?”
江楼月面无表情:“与你无关。”
江逸雪咯咯笑了两声:“无关就无关吧,楼月妹妹啊,还是和以前一样快人快语呢,咦,你那是带着小琴和小音吧?怎么不带你那个会医术的丫头小舞了?那丫头啊,倒是很合我的心意,帮我办了不少事情呢。”
江楼月眯起眼眸,听出了她话外的深意。
江逸雪知道小舞是她的人这并不算什么,可此时专门提这个又是什么意思?
江楼月立即就联想到了母亲的事情上。
母亲……的确是小舞回来的第二天就出了事的,可小舞绝不可能是江逸雪的人,唯一的解释就是,江逸雪在小舞身上动了手脚。
“母亲对你掏心挖肺,你算计她?”
江逸雪摇着手里的团扇:“楼月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夸赞你身边的丫头而已,和算计姨母有什么关系?你别草木皆兵。”
“你连个人都不配做!”江楼月怒气勃发,一把挥过马车小几上的茶壶砸到了江逸雪的拉车的马匹上。
滚烫的热水浇的马儿大惊,长嘶一声,狂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