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站起身来,手中笔墨却不小心“落”了下去!
一支还沾染着墨汁的狼毫笔,直直地砸在了宋燕柔新做的一身衣裳上头,让那衣裳的莲云花瓣染上了污糟的墨点。
“你——”
宋燕柔倏然站起身,就要同宋朝雨理论。
宋朝雨却冷笑一声:“看样子,这个位置风水不大好。张姑娘在这被泼了墨,三姐姐也不小心脏了衣衫。日后姐姐还是离这位置远一些,省得要染了一身脏污,连周围的味道都变得难闻起来了!”
宋朝雨是没心情同她再耍嘴皮子,收拾利索,连那狼毫笔也不要了,就转身离去。
直至宋朝雨的背影消失在宋燕柔眼中,她方才反应过来:“她刚才说的味道难闻是什么意思?她是说是因为我嘴臭才让这里变得难闻吗?!”
说罢,宋燕柔又捂了自己的嘴,眼中怨恨更浓。
——
宋朝雨匆匆走出学堂,被宋燕柔方才那么一说,她心里头反而是生出了个大胆的想法来。
“哎呦!”
只是她脚步匆匆,跟在她身后的挑红却撞上了一个小厮,将东西散落了一地。
“你小心些啊!”
挑红皱眉,心疼地蹲下身子
捡起地上的东西来:“冒冒失失的,若是摔坏了咱们姑娘的东西可如何是好?!”
那小厮忙跪了下来,帮着一起收拾:“奴才错了,奴才知错!”
这声音耳熟,宋朝雨微微低头,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是柱子吗?”
那小厮抬起头来,也惊喜地看着宋朝雨:“姑娘记得奴才啊?”
当然记得!
这个柱子也是庄子上出身,以前伺候过自己和柳姨娘的。
前两年他事情做得好,被提拔回了京中宋家,宋朝雨就不常能见到他了。
说起来,这个柱子虽是生在庄子上的小厮,不过模样实在是俊俏得很。
就像是话本里走出来的书生公子哥儿一般,所以在庄子上的时候,很多婆子丫鬟都喜欢调侃他。
他同宋朝雨的关系也不算差,不过宋朝雨知道这个柱子可不是什么善茬!
所以此刻就算是认出来了他,宋朝雨也只是眸色淡淡:“在宋府当差,行事还是要小心些。今儿只冲撞了我就罢了,若不小心冲撞旁人,只怕你不好交代。”
“是,多谢姑娘提醒!”
柱子的手脚还算是利索,三两下就帮着挑红收拾好了宋朝雨的书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