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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米粥落地，四散飞溅。
宁氏惊呼一声，眼中的心疼一闪而逝：“二婶婶，究竟怎么了？为何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老太太冷笑一声：“我们住的那院子里，井里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她这话一出，宋朝宗和宁氏都倏然脸色大变了起来。
他们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宋朝宗先低了头，宁氏的眼珠子也转了转，才道：“二婶婶……你们怎么知道？你们看到那井里的尸首了啊？哎呀，都是我不好，忘了那还有一口枯井，只怕是吓着你们了吧？放心，没事儿！”
她蹲下身子，亲自开始捡拾地上的碎瓷片，也继续道：“那就是前几年，有个不长眼的下人，偷了东西还打伤了家中的人。我一气之下，便让人将她给打死了。想着这等小事就不要去闹到府衙了，所以就让人将尸体扔了进去。二婶婶也晓得，咱们这种人家，一年打死几个丫鬟，那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稀松平常？”
老太太是越看他们，越觉得不
顺眼：“丫鬟怎么了？虽说丫鬟是奴籍，可就是在京中的大户人家，也不敢说打死一个丫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你们倒是托大拿乔了？怪不得江州宋家一日日地没落下来，你们如此门风尽失，还如何能立足江州？”
“何况——”
她话锋一转，眼神越发锐利：“你们确定，那井底下的是个丫鬟？！”
宋朝宗被这话吓得身体颤抖了一下，宁氏打算硬着头皮死不承认：“二婶婶这话说的，不是丫鬟，我们也不敢这么大胆，把人往井底一扔就算了啊？”
“砰！”
老太太又拿起一个茶杯，这一次是狠狠地朝着“始作俑者”宁氏给砸了过去。
宁氏本就蹲在地上，根本来不及闪躲，正正地被那杯子砸在了身上。茶水茶叶落了她一身，她的脸上也全然都被泼上了茶水。
她抬眸，眼中带了几分愠怒。
老太太则是冷笑一声：“我不妨告诉你，你也别这么看着我！你们丢下去的那人，她根本没死！两个糊涂东西，人在你们宋家活了这几年，你们竟是半点儿都不知道？只怕还以为，那院子里平日是闹了不干净的事情，没放在心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