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拖累。
不管是在翠屏山还是小鹿岭,每次她都是承蒙陆斩相救,若只是朋友,她或许千恩万谢即可。
可若是心上人,她却不能仅仅是千恩万谢。
她需要更加努力,才能比肩前进。
否则仅仅是楚晚棠跟凌皎月就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更遑论将来或许还要跟其他人竞争,她必须做好准备,全力以赴。
待行至金陵城门外,姜凝霜看到了一同回山门的大师姐。
大师姐见她红唇肿得很,便问道:“这几日你跟那位镇妖师走得极近,可是被他欺负了?若是在他手下吃了亏,定要告诉师姐,师姐上门与他理论。”
“没有。”姜凝霜脸色通红,心底却忍不住腹诽。
怪不得大师姐四十多了还未尝过情爱滋味,原是如此不解风情,她嘴巴肿了自是被亲的,谁家坏人会专门对嘴巴下手?
“那就好,师尊听闻你主动回去,很是欣慰呢。”大师姐瞧着这位极其漂亮的师妹,并没有多问。
师妹们都有自己的心事了,总不能要像她一样,四十多岁还没有过男人,这样的人生才无趣。若是年少时体验过轰轰烈烈情爱滋味,或许修炼时更加有些动力,不像现在浑浑噩噩。
两人各怀心思地召出飞行法器。
姜凝霜回头望了一眼,金陵如墨染,水墨山城薄雾袅袅,在朦朦胧胧的雾中,似乎有位少年,正站在城楼上远远地瞧着她。
诸多情愫涌上心头,最终都化作无数动力,她没有楚晚棠的才情,她说不出太过惊艳漂亮的话,但此时此刻她心知肚明。
为了将来更好的相遇,她要更加努力。
…
城楼之上,陆斩远远地看着那袭红裙消散在雾中,像是入水的胭脂逐渐溶于水墨。
十里长亭风声猎猎,红绫远去,孤影隐于长风。
他日再相逢,清风动天地—
或许这便是姜凝霜心中所期盼的景象,也是他期盼的景象。
人生在世,总之要有些目标,才会更有动力的走下去。
普通人如是,修者亦如是。
“走吧。”
陆斩转身离开,黑衣在风中飘荡,身畔还跟着位穿绿衫的女孩儿,青衣黑衣在风中纠缠,如同墨染清荷。
女孩儿嗑着瓜子,将瓜子壳小心翼翼放进荷包里,绿罗裙飘逸如蝶,呆头呆脑的模样还保持着鸟儿习惯,甚是明媚。
两人均未撑伞,雨丝如同细雾笼罩周围,竟像是被狼毫挥墨泼出来的画中仙。
“去哪儿?”云雀大王嗑着瓜子,好奇地在街上张望。
下雨时街上的人并不多,但花花绿绿的纸伞撑起来倒有几分写意,小雀儿鲜少以人形逛街,此时心情惬意。
陆斩驻足在春间楼外,里面传来热热闹闹的声音,他撩袍进去:“今日休沐,回家也无事,带你听书去。”
这两日他始终跟姜凝霜在一起,两人在金陵游山玩水,累了便相拥亲吻,如今她走了,倒是有几分寂寥。
人寂寥的时候就想去凑凑热闹,他想去凑元空的热闹,可元空带着元济尸身回了禅意门安葬,他只得选择听说书。
小妖精跟着走进去,那张瓜子脸纯粹如画,乌黑的圆眸好奇地看着周围,待她坐在前方太师椅上时,瞧着许多人只能在她身后坐着,心底不由喜不自胜。
小妖精的喜怒哀乐总是简单的。
台上的说书先生正滔滔不绝,唾沫横飞道:“两日前,西域乌托部落朝京进贡,带了高手想与我大周高手切磋,乌托部落有备而来,连挫我大周三名修者。”
“恰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