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夫人此刻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说什么也绝不会在凤锦面前承认了自己没钱这件事。
随即就喊来丫鬟,去将府上库房内所有的银钱打点清算完全部取来。
凤锦饶有耐心的坐在椅子上慢慢的等着,拉着凌婉一道坐下,还顺带着给她们二人一人到了一杯清茶。
“你尝尝,盛家的茶叶还算不错,就是和咱们府上的还是没法比,但将就点也是能喝的,等拿了钱,我们就尽快回府,不在这继续逗留下去。”
“是,长嫂。”
凌婉笑着接下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淡淡的茶香味弥漫在唇齿间。
原先还因着盛夫人的话感到自卑内疚,这会子见到盛夫人同样吃瘪有哭说不出的样子,她心里面顿时就好受了不少。
杯中的茶凉了有添上了一盏,去取钱的丫鬟还是迟迟没有回来。
“长嫂,怎么还没有回来?”
回府晚了,别再受了责罚,凌婉有些担忧的拉了下凤锦的衣袖,小声的询问道。
“可能是……”
‘吱呀……’
凤锦话未说完,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起初出去的丫鬟去而复返又走了回来
,神色匆匆的走到盛夫人身侧,弯腰俯耳在盛夫人身边耳语了几句。
“当真?”盛夫人神色陡然一变,言辞稍显严厉的问道。
丫鬟微微颔首,神色满是紧张,不敢在多言一句,小心翼翼缩着身子站在盛夫人身侧。
盛夫人如坐针扎猛的站起身来,视线瞥向凤锦,清了清嗓子道:“凌少夫人,你在此稍候片刻,我去去便回。”
“长嫂,盛夫人刚才出去的时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凌婉可是真真的瞧见了盛夫人的脸色,那可不是一般的难看,简直是阴沉到了极点。
“自然难看了,等会回来的时候脸色会更加难看。”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凤锦嘴角的笑意遮掩不住,凑集这些钱,恐怕是要将盛家的家底给折腾空。
凌婉想不通凤锦所说的是什么意思,眉心微微的皱成一团,眼中满是疑惑:“长嫂,这是为何?”
“你不知道也不为过,一开始为盛叙白诊治的时候,我便知道盛家是拿不出诊金的,也并没有提过诊金的事情,本是想着和盛家交个朋友,但是今日,这个盛夫人说话实在是太难听了,说什么我也得将这个诊
金要回来。”
想到刚才盛夫人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脸,她就浑身难受,真很不得扑上去去将她的脸给抓烂。
今日说什么她也要将诊金讨要回去,那么多钱,可不能白白浪费在盛家,就算是用来接济乞丐也得接济许久。
“长嫂,这盛家可是个百年世家,多年祖上积攒些,也不至于连这些钱都没有。”
凌婉是不相信盛家会拿不出那些钱来,百年世家,怎么也得有些家底在的。
“那可不一定,盛家世代为官清廉,无一人贪污,反而要拿出钱财来接济百姓,再加上十年前盛家老爷子做主分家,将盛家的财产一一平分给四个儿子,现在盛家的家主虽然是盛老爷,但其实也没有多少实权了。”
“他的三个儿子中最优秀的便是盛叙白,但盛叙白的心疾之症也是他最大的担忧,故而才一直遍访名医为盛叙白诊治,这才在盛叙白刚刚痊愈不久后,便让盛叙白赶忙参加科考,就是为了壮大他这一房的势力。”
她早就对盛家的一切了如指掌,之所以要讨回诊金,就是认定了盛家没有那个钱。
“那这要是盛夫人不拿钱出来,我们不也是没法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