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从宫中
出来一趟特地求见他,应当也是不愿见的,这般无礼咱们也不陪他玩了。我们一同去看看荷花如何?”
她面露期待:“盛夏的荷花开的最是漂亮,在过一段时间,我就要陪父亲离京,现在若是不看的话今年夏天恐怕都见不着了。”
三皇子见宋玉淳这般说,哪里有拒绝的道理?
“既然宋小姐这般想看,那我便陪你一同去看吧,只是现在的太阳实在是毒了些我们找间酒楼喝些茶水,等午后再去也不迟。”
二人就这么结伴离去,而宋玉淳并未注意到,在他们离去以后,北定王府墙上飞下一道身影,一直跟着他们。
那正是凌霄,凌霄看着宋玉淳跟三皇子一同在茶楼中相谈甚欢,一同在荷花池散步赏荷,两人在水中的投影,看着就如同一对璧人。
看见宋玉淳羞涩地拿手帕给三皇子擦汗,凌霄咽下自己满腹的酸涩,默默离去。
当天夜里,凌霄独身一人坐在他房梁上,对着顺康侯府的方向,举杯浇愁。
他真的不明白,为何重活一世,他跟宋玉淳还是不能走到一起,难道他要重蹈上一世的覆辙,眼睁睁地看着宋玉淳嫁给他人么?
白日暑热,夜深却露重,凌霄一夜未眠,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浑身就已经发烫。
这日,前去平定疫情的车队离京,宋玉淳坐在自己的轿上掀开车帘。
看着从碰面开始就未见过面的凌霄车架,宋玉淳皱起眉头。
不应该,就算凌霄不愿意见他,可男子在出发时大多都是想下车自己骑马的。
尤其是凌霄那般潇洒的性子,怎么会甘愿坐在轿子当中?
可她跟凌霄如今并没有什么话能说,她为了维持那爱慕三皇子的表相,这几天总约着三皇子出门见面。
那三皇子也总赴约,她根本没有时间跟凌霄见面。
可自己如今派人去问,也估计得不到回答,宋玉淳长叹一口气,放下帘子。
凌霄已然撞见他和三皇子种种,就算是她有心过去解释,得不到的也说不定是他反过来的几句暗讽,况且……他未必想要见她。
宋玉淳低声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的前路艰难,但是那三皇子的确不是个好相与的,他心机深沉,没人能看得出来他在想什么,这样的人最是暗处蛰伏的狼,但偏偏对她有意,若不是如此,她也实在是懒得与他虚与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