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传
吉祥奉茶,吉祥便端来了茶水。
太后喝了一口,只觉得茶水味道浓重,便将茶水吐回茶盅,瞪着这茶盅半天,不满道:“这茶不是素日里喝的茶啊。味道怎的如此香浓?”
吉祥将茶碗接过来放在桌上,帮太后擦拭着唇尾,“您过去二三年喝的茶叶是长安亲手摘的龙井茶尖儿,之前听长安说过茶尖儿是浸了花瓣的,所以味道清幽甘甜。不过那茶叶昨天剩下一点,也给您沏了,教您喝完了的。现下没了。”
“怎的偏今天没了?哀家记得还有许多呀。必是你诓哀家取乐?”太后显然有些焦躁。
“娘娘您可折煞奴婢了,眼下深更半夜里,奴婢除非是突然活腻了才拿您取乐。真是没了长安亲手制的那茶叶了。”吉祥解释着。
太后不听吉祥说,自站起去桌上茶罐里翻了翻,真是一丝儿茶叶都没了,那茶能安神,不喝难睡下,“罢了罢了,换了白水来吧,这夜里喝你沏的苦浓茶,哀家如何睡得着呢!以后再不要提起长安了。”
吉祥隐隐地看了看太后,“那您额头上这护额,还有衣柜里长安缝的衣裳是不是都扔了?”
“我才说不教你提长安,你又提起她来。”太后揉着额心,“扔了做什么,都是花钱做的东西,哀家勤俭,为什么扔?扔了你能做得出一样的吗。”
“我自然做不出。我又不是长安。”吉祥小声地说着,若做得出一样的,皇贵妃可就是我咯。
太后拧着吉祥的耳朵,“长安,你这小蹄子跟哀家顶嘴”
“娘娘,您叫错了,我是吉祥啊”
太后一惊,竟失口叫成了长安的名字,随即便叹气连连,随即摘下护额,交给吉祥,说道:“将这护额连带着衣柜的衣裳都锁起来吧,时间久了,也就不念想了。”
这时,宫女慌里
慌张进来禀报,“太后娘娘,不好了,太后娘娘,太子殿下不肯吃奶,从下午回宫就开始哭闹不止,眼下喉咙哭得见了血丝儿了。”
“什么!见血丝儿了?”太后顾不得披上外衣,便下得床来,“雅儿不是亲自在东宫照料着太子殿下吗?如何这么大事情不来禀报?哀家就只交给她这一桩事情,她都做不好?!”
那宫女说道:“起初皇后以为可以哄得住太子殿下,谁知后来哄不住,又不敢来报,以为太子哭累了自会停下,谁知太子哭了近一夜也不停歇,实在无计可施,皇后便教奴婢来报的。”
说着,太后直逼着东宫去了,刚进门就听见槿禾在哭闹不停,哭声后段几乎没声,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太后听着揪心得很,马上就落下泪来,“槿禾,祖母来了!”
公孙雅闻声,连忙将槿禾抱向太后,她从下午开始就哄槿禾,一直哄到了后夜,她整个人看起来也很疲惫,眼眶发黑,眼底布满血丝,心想我此刻简直像个出力不讨好的带孩子的佣人。
太后过来,爱孙一哭她更加心急如焚,劈头盖脸地就念起来,“哀家将太子交给你照料,你如何将他照料得哭闹不止,喉咙都出了血丝儿了?只怕你嫉妒他是唯一龙嗣,拧他了肉皮儿不成?”
说着就查看着帝槿禾的身子,但是没见淤青,东宫影卫无数,倒也不会出岔子,雅儿不敢乱来。
“槿禾乖,不哭了,不哭了。”太后跟着槿禾一起落泪,只心疼的心里直剜搅。
公孙雅一心想用槿禾讨好帝君和太后,这次倒是真的从下午开始就一直用尽浑身解数在哄着槿禾,谁知根本哄不住,她惊惧道:“太后娘娘,太子不肯吃乳母的奶水,牛乳羊乳也都不肯吃。雅儿真的尽力了,决计没有任何怠慢之处。”
太后把槿禾
抱在怀里,心肝肉地哄半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