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周全槿禾,有一回槿禾调皮,宫人没能看住,险些让落湖里教我担心坏了,是薛贵人先影卫半步把人给拉了一把免于落水,还给送回来了,实在虚惊一场,我记着她的好。前二回预支月钱都允了,如何又来预支了?”
梅姑姑说,“影卫在倒不至于落水,她不出手倒也没事。可巧她在湖边呢,顺手罢了,又想巴结,这不才把人送来的。”
洛长安摇头,“话不能这样说。到底落了人情。我始终念她好。”
梅姑姑笑道:“她娘家兄弟好赌,娘家娘又纵着,她父亲本是朝里四品官,可惜去年病故了,她兄弟把家里赌光了,娘家娘便榨她贴补她兄弟,听说她身上的首饰全教摸走了。”
洛长安轻声道:“每人都有固定月钱,原没有预支的规矩,太后那里就不准,我前二回就瞒着太后呢。再有她将大半年的都预支出去,往后使什么度日。她身为贵人,一年薪金只二百两,眼下支走了近一百两了,剩的一百两再支出去给她兄弟去赌,她可饿死在宫里了。没人可怜她的,她必须断了她兄弟的赌瘾。”
宫妃基本都是由太后明码定价,包吃包住领固定薪金的。
逢年过节有按位份有不同程度的赏银,各宫伙食也是根据位份来分配。
洛长安主要执掌之一就是宫妃的吃穿用度开支预算等等,等等,是为帮帝君打理后宫。
几十位宫妃下来,里里外外一年下来开销也得大几万两,这要是全辞退了,可以为国库节省一大笔。哎,又有这种不母仪天下的想法了。
洛长安的薪金是全后宫最高的,属于宫妃中的高级管理者,一年一千两纹。
以往做奴才的时候一月二两银子据说还是某大领导特批的,普通奴才一月只有一吊钱,那时候觉得皇后特别高高在上,雍容华贵不可亵渎,躲在龙床上就向往着若是当上皇后会是怎样一番挥金如土的场景。
当上了皇后以后,揭开了后宫的神秘面纱,把众妃和自己的薪金表拉出来一看,好像也就那么回事吧,干三年的皇后不如家里一票大生意赚得多,想到这里,又想刺绣卖布赚钱了。
好在拿着国库钥匙,让自己觉得自己又行了。
怪道当奴才的时候帝君就想送她别院小金库,近日又要把国库钥匙塞给她呢,估计知道她出自商贾之家自小见惯了铜臭,又被她爹富养,太后定的一年一千两纹银镇不住她,于是拿身家把她恫吓住,也是极狠了。
梅
姑姑颔首,“薛贵人似乎狠不下心来与她娘和兄弟断了来往。只道娘娘好说话,支一回,二回,眼下又来了。”
“我”洛长安将手攥了,为这些细枝末节的琐事所累,认了认了,“我若知她支银子教她兄弟去赌博,我打第一回不能同意。然这回她毕竟开口了,便再预支二十两给她。只告诉她,账上今年只剩八十两做她全年的口粮,让她想清楚吧。女人在宫里没有体己是极难度日的。到底不能坏了规矩。不然我不好开展工作,一个二个全来预支,怎么是好。”
梅姑姑于是领了二十两教人送去了行宫给了薛贵人,正巧薛贵人的母亲曾氏在别院探亲,下人将银子递给了薛贵人,“贵人,皇后娘娘同意预支二十两,说是没有下次了,账上只剩八十两,贵人一年生计需要省吃俭用了。”
薛贵人有些不忿,“若不是我救下太子,指定落水淹死了。竟拿二十两将我打发。太后近来不理事了,二把手可握着全后宫的开销呢,手里不知多少银子。偏帝君教她把持了,什么宝贝都给她做玩意儿,别人一个子儿都落不着。”
薛贵人还不及将银子接过,便被曾氏夺去了,将钱袋子打开,见只有二十两,便对薛贵人一顿数落,“但凡你争气些,何至于教她给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