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秦可晴在家医的吩咐下帮着将黏在他皮肤上的衣物剪开,哭得泪人一样,一声声问着:“疼么,爵爷。疼么?”
刘勤心烦的轻声道:“没事。时候不早了,可晴你该回家了。一个女孩子家,不要总来我府上。”
秦可晴被嫌弃了,便猛然一怔,缓缓道:“你伤口处理好,我就回家了。”
刘勤不悦道:“现下就走。”
秦可晴没有办法,便对洛长安道:“娘娘,我走了,改日他心情好些,我再来看他。”
说完就离开了。
洛长安无奈地看着她兄长,笑道:“干什么呀,人家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往外轰呢,你不是夜夜钻研着资治通鉴呢吗。”
“你别管了。”刘勤叹口气,我这样连青楼都去过阅人无数的男人,不能糟蹋太傅的女儿,管不住自己下半身,并且满身铜臭配不上人家,他拍了拍桌上师傅的遗绣,沉声道:“所幸被我抢出来了,这要是被火烧了,我无颜见师父了。”
洛长安见刘勤对父亲的遗绣视若生命,不由心中大动,待家医帮刘勤处理好伤口,便自衣襟中拿出了父亲传下来的布行的核心技艺配方,递到了刘勤的跟前,“哥,这个交给你。”
刘勤将单子接过,不由动容,“这是咱爹留给白泽的,你竟给哥了?”
“白泽不是布业那块料子,他想在仕途官场有
所进益。”洛长安笑道:“我又入了宫诸事缠身不能全心投入钻研,唯有哥才是白家的潜心的手工匠人,哥值得。”
刘勤不由泪目,回想曾经为了此机密恨过师父,也和师门诀别,也干过很多错事,浪子回头之后,再得到了这单子,竟觉得重之也重,轻之也轻,若能重来,只求师父师娘还在,白家一切如旧,他将单子收了起来,沉声道:“哥不会让你失望的。白家的大旗,哥决计扛到底了,有哥在一天,世上就有白家的名号远扬在外。”
洛长安点了点头,“嗯。我也不会丢下手艺的。”
刘勤见洛长安虽然有心用胭脂提了气色,但仍难掩面色苍白,轻声问道:“可是受了委屈,又回娘家了?”
洛长安连忙笑道:“可没有受委屈呢,帝君待我极好,什么都教我用最好的,什么的都依我,将令我不顺心的全轰行宫去了。我哪里会委屈。”
刘勤颔首,“倒也不能过头了,你瞧你手握国库钥匙,帝君对你唯命是从的,怕引太后不快。到底是帝王家,前殿后宫关系错综复杂,恐你成了众矢之的,群起而攻之就不好了,我生恐哪个不要脸的一封折子参到帝君跟前说你祸乱后宫就完了。你不如放宽心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谁说不是呢。我心里有数了。知道怎么做,不如我带头将人都接回来,倒显得我大度了。”洛长安笑着,心里什么滋味不重要了,活着活着就成了一张大度的假脸,好无奈,又说道:“今儿是带白泽回来看看爹娘,他出息了,是咱家第一个保家卫国的武将。”
刘勤颔首,随即兄妹姐弟三人便拜了父母灵位
,又同萧域一道用了午膳,说说笑笑好开心,大家一样的出身,都是商人,走南闯北,很多见闻可以交流,主要是没有什么体统限制,言论自由得很。
洛长安时不时看着天色,见快下午了,申时也近了,该回宫去罚跪了,不免感叹时间过得太快了,心里就舍不得离家了,只小声说:“哥,我该回去了。”
刘勤摸摸她头发,本以为接触妹妹又会心口犯痛,岂料不痛了,于是便又隔衣拉了拉她手腕,“回去吧,嫁进了宫里,是不能太任性了,想回家就回家,是不行的了。”
洛长安走到了门外,正要上马车,萧域不知何故却突然将她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