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贵稀有,皇后运气好,一次得两个。”
这天下午,帝千傲和洛长安在海滩挖沙土,建立堡垒,玩了很多幼稚的游戏,譬如往彼此身上丢沙土,又或者牵着手追着海浪线前进后退。他们笑得无所顾忌,原本十四岁十九岁应做的事情,二十七岁三十二岁才来做,笑声中眼里带着雾意。
仆人布了晚膳,洛长安被帝千傲叫了好几次才肯出了沙滩坐在木廊下花丛旁。
帝千傲取了温水,用手掬了水帮她冲着冻得冰凉的脚丫上的沙子,直到白嫩的脚丫出现在他手心,他眉心微微紧了,眸色也深了。
洛长安小心地将脚自他手心撤回,忙穿起了罗袜。
他们又用了全海产美食,多数是清蒸,也有个别辣的,桌上海产名贵的是别院养的,其余有不少是帝后自己捕捉的普通的,说实话,自己捕捞得挺腥的,海产腹中的沙土由于时间仓促不能全部吐出去,口感极差。
但,这一餐是有史以来最美味的。
他仿佛不是帝王,她也不是皇后。而是两个抛开身份,恩怨,心中只有彼此的普通夫妇。
然,整个用餐过程,帝千傲似乎胃口一般,只是凝着她的眸子越发的灼热了。
帝千傲突然将薄凉修长的手指拢入洛长安的发丝,将她拉至他身前,扣住她后脑,俯下头要把吻压在他馋了一天一夜的她的嘴上。
洛
长安心中猛地一紧,不由紧张到心里砰砰乱跳,忙把脸移开了,他的唇瓣只擦着些她的耳廓,她耳尖也红了。
“乖,相公只亲一下,不做别的,好不好。”帝千傲哑着嗓音轻哄着。
洛长安摇摇头,“不要。”
帝千傲如要胀死了,到底没有用强,缓缓将她后脑松了,沉静片刻,只低声笑道:“逗你玩的。不要紧张。不心甘情愿的,朕不需要。”
洛长安点头,“嗯。不心甘情愿。”
帝千傲抿了抿唇,艰涩道:“好。”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到了中夜,帝千傲摸摸洛长安的头,实在不忍心道:“该回去了,朕还约了大臣谈事。”
洛长安恋恋不舍,又别无选择,只将所有委屈咽下,随他回去那座囚笼,继续做被他遗弃在长春宫的皇后,她点头道:“好。”
在返途的马车上,帝千傲将手始终轻轻搁在她后背,催动真气,断了她一绺发丝,压在了他的手底。
“洛长安,告诉朕,你亲手给朕做的那些衣服,真的…全烧了?”帝千傲不甘地问着。
洛长安闻言,点头道:“嗯。全烧了。”
帝千傲又举重若轻,笑笑地询问着:“以后,还愿意给朕做衣裳吗?”
洛长安眼睛被眼泪模糊了,“我讨厌这样的帝君,想要了就掠夺,不要了就亲手毁了。我的手帕,我的画像,我的册子,我的朱砂字,还有属于我们的发结,我……我讨厌这样的您。我不会再给您做衣服了,不是您想要就有的,千金难买我愿意。再想要,您就得下圣旨逼我了。”
帝千傲的心绞着痛,这些年自她二十进宫就穿她做的,七年了,早就习
惯了,现在…在她心里自己是没了。
把洛长安送回了长春宫,帝千傲和大臣在御书房谈了事情后已经到了后夜,他信步不知去何处,从来不缺女人,又似乎极度缺女人。
海胤跟着他漫无目的地走,“早知如此,是不是当时就不烧那么尽兴了帝君?现在都不得娘娘待见了。连个去处都没有。龙寝婚房也没了烟火味了……都不像个家了。”
帝千傲冷他一眼,“哪有!不出三天,她必来找朕……”
海胤:“是!继续冷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