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段大藏经很好,虽然小小年纪,已经得了些佛心了。哀家喜欢得很。”
宋凝在太后怀里像只被摆布的白猫。
洛长安见了此状,不由觉得场景熟悉,曾几何时,那年上元节的宫宴上,自己也曾被太后娘娘抱在怀里当作亲生女儿一般对待,此一时彼一时吧,唏嘘,只怪自己不听话,没法任由太后摆布。
“沈长风给太后娘娘请安。”洛长安跪在凤椅之下,余光里只见观景台上众位后宫女子裙摆翩跹,竟一时数不清有几名妃嫔,二十岁进宫时,帝君后宫便是三宫六院,一场生死,竟什么都没有改变,没了洛长安,仍旧是三宫六院。
帝千傲仍然是坐拥天下后宫三千的帝千傲。
洛长安已经是面目全非无处安放的洛长安。
太后闻声,便将宋凝松开了,而后将凤眸打量着沈长风,只见沈长风面上自额头至右颊覆着面具,小半边左脸却有倾城之色,倒有些眼熟,不过比长安更消瘦些,她只是抬了抬眼皮,并没有说话,也没有让沈长风起身。
洛长安在宫中七八年,路子都熟,这是罚跪呢。
妃嫔中也有笑出声的,也有好奇看着她面具的,也有同情她的。
杨清灵见洛长安被变相罚跪,心里就如意了,贱人,哪里配得到帝君的御用弓箭,“沈小姐,你来了啊,你终于走上来了。区区几
百级石阶,走了一刻钟呢。是有意让太后久等吗?”
洛长安轻声道:“你多想了。我有没有怠慢,可询问吉祥姑姑。”
“啊!你的声音好吓人啊!”杨清灵捂着嘴巴作惊恐状,似乎这辈子没听见这么难听的声音过。
她一叫,众人都低声附和了起来。
“嗓子怎么这样啊。”
“我还从没听过这样的嗓音呢。”
洛长安当即眉心拧起来了,心里诸多不如意,自己若是回了后宫,这样的场面是天天有吧。
杨清灵随即又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被吓了一跳。你不要介意啊。”
洛长安又听见了窃窃私语和一些讽笑声,只觉得自己像条丧家犬似的跪在这帮后宫女人的裙底。丧家犬许是还不能表达她此时的状态,应该说是像条狗一样,跪在这帮后宫女人的裙底。她的心在颤抖,她紧紧的攥起了手来!
从没有觉得凤位是那么的可贵过!也从没有像此时此刻这般渴望夺回自己的凤权,将这些奚落她的人,尽数踩在脚下!
以前她觉得自己懵懵懂懂就做皇后了,后来也很努力地成为一名合格的皇后。但是现在,她是发自内心地想握着凤位,使权力为自己所用!
但她又不想自己灰溜溜地回来,她如果要回来,就得高调的回来,教这帮人匍匐在她脚下跪迎她回来!
吉祥对杨清灵也没有好印象,因而道:“倒是紧赶慢赶来的。没有丝毫懈怠,累得她小脸也红了。”
太后这才似看见了沈长风似的,“怪可怜见的,几百石阶原走一刻钟也属于正常。瞧瞧爬石阶累地,现下额头还有汗呢,清灵,赐茶给她,解解口干吧。”
“是。”杨清灵随即便端了一杯茶水递到了洛长安跟前,“沈小姐吃茶。”
洛长安刚想去接太后赐的茶,不接茶是忤逆,必须得接。
杨清灵递到一半,突然倏地把茶碗翻了,半温的茶水泼了洛长安一脸,茶水顺着面具往下直淌,杨清灵惊恐道:“你你的右脸好丑啊,你为什么戴镂空的面具啊,近了都可以看到疤痕的!啊对不起,我吓坏了,才这样说的。”
“原来是毁容了啊。”
“女人毁容了,一辈子不就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