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如凌歌所料,皇帝收回了赐婚,并给凌玥赐了一个县主的封号以示安抚。
凌歌让凌玥这几日便躺在府中养病,若是还有何人来召见,一律不见。
至于凌肃,在府中已经操练了一段时间,是时候把他送到军营里磨练磨练了。
但林佩一听这消息,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歌儿,肃儿的年纪尚小,何必这时让他去军中遭罪?”
“姨娘放心,军中我已让爹爹打点,只是交他一些本事,不会真的为难于他。”
凌歌知道林佩这是心疼自己的儿子,但凌肃不得不走出这凌府,去看看外头的兵荒马乱。
林佩叹了口气,本想在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未出声。
“这几日我不再府中,府内的事情交于你打点,若是有何事,立即通知我。”
凌歌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带上了自己的行囊。
玉儿在身后追喊着,“小姐,你果真不带玉儿去吗?”
凌歌没回头,也没回话,翻身上了马,直径出了后门。
她与禾柒柒约好了在城外的一家客栈碰面,但等她到时,见到的人不仅是禾柒柒,还有沈文裕,和……聂曜。
“来这么多人做什么?怕不
够显眼?”
她翻身下马,把马拴在一旁。
聂曜带了一张面具,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但若是果真出了什么事,玛法可就大了。
沈文裕笑着吸了吸鼻子,“我只是来凑凑热闹,你说的那个青州茶庄我还没去过,想见识一番。”
凌歌蹙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他点什么好。
这时不远处再次传来一阵马蹄声,秦如风冰冷嗜血的脸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你让国师来做什么?”
沈文裕看着秦如风顿时皱眉,“要是皇帝知道国师消失了,这还不得怀疑起来。”
秦如风这次是借着回喃山寺祈福的名义出来,应该并无大碍。
凌歌不理他,转向禾柒柒,“柒柒你可是从小便丧失双亲?”
禾柒柒被这么一问,脸上的神情不由得僵了僵,她顿了好半响才道,“是。”
“你身上可有你母亲的信物?”
她记得禾柒柒身上之前总是挂着一个玉佩,听她说是她亡母的遗物。
禾柒柒又是一怔,缓缓点了头,“亡母曾交给我一个玉佩,还有我和我弟一人一个同心锁。”
“你如今可戴在身上?”
禾柒柒再次点了点头。
凌歌也没有其他
问题了,正准备启程。
沈文裕追在身后问着,“凌大小姐,你莫不是算命先生吧?怎么料事如神?可是受了何高人指点?”
凌歌不理他,只是把头瞥向一边对秦如风说着,“这一路上怕是有些麻烦。”
秦如风在皇宫里的时,赤霄宫的人自然是动不了他,但眼下他出来了,赤霄宫的人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秦如风仍是面无表情,“若是真出了事,你们便先走,我来殿后。”
“哎呀哎呀。”
沈文裕又在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凌小姐当初和国师大人相识那简直就是九死一生啊,害得我们家王爷……”
“文裕。”
聂曜的声线不轻不缓,但却带着不容小觑的威严。
沈文裕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即闭了嘴,不再聒噪。
凌歌回想了一下,那天她去喃山寺找秦如风的时候,就感觉身后总有人跟着他,原来是他们两人。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