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了眼凌歌,又看向聂曜,“卑职斗胆
问营主,可是心悦卑职的嫡姐?”
凌歌顿时皱起眉,拍了他的后脑勺,“说什么胡话。”
凌肃吓了一跳,捂住自己的脑子,不敢多说。
聂曜反倒是轻笑起来,他这张脸不笑的时候总有一股清冷疏离之感,但一旦露出笑意便会显得亲和柔情。
凌歌没好脸色的瞥了他一眼,随后便把视线落在了田淮身上,“田将军,可否与你谈一谈?”
她今日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找田淮,而不是为了跟聂曜在军营里闹一出大戏。
田淮与凌歌并不相识,按照常理,以他的性子都会拒绝与陌生女子谈话,只是今日是聂曜带着凌歌来的,他不得不同意。
于是田淮只好在一侧坐下,等着凌歌开口。
凌歌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摆明来意,“田将军,小女知您与府中的夫人并无感情,为何不愿再娶?”
田淮一怔,一脸茫然的抬眼看她,难道今日凌歌特地到军中找他,就是为了娶妻纳妾这事?
“凌小姐,这是末将的家事。”
田淮觉得在军中谈论这些不妥,只想敷衍了事。
但凌歌再次出声道,“前段时间小女替家中祖母给田府老夫人送
礼,便听闻老夫人对你娶妻纳妾一事十分心急,小女便自告奋勇想来劝说你一番。”
这些在田淮眼中看来就是在多管闲事,他的婚事又何须他人操心,再说了,家中已有一名正妻,又何必费什么心思去纳妾。
田淮不答,若不是眼下聂曜在场,他可能早就已经起身拂袖而去了。
凌歌故作伤感的叹了口气,低声道,“嘉华二十四年,田将军因战事负伤,双眼失明,到处寻医,田夫人带着你上喃山寺祈福,因人流量大,你与亲人走失,后又失足落水。”
田淮听到这些话,这才抬眼双眸深邃的看着她,“凌小姐怎知这些事?”
“田将军落水后被一名女子救起,你可还记得那女子是谁?”
田淮微微揣紧了拳头,双唇都在发抖,他紧盯着凌歌的脸,“是你吗?”
那时他双眼失明,并不能辨认那女子的样貌,只记得那女子有着活泼可爱的性子,讲起话来总能安抚人心。
那女子用手帕擦拭过他的脸,并把手帕送与了他,在临别前他问过那女子的芳名,但那女子只是提着声线对他道,“等你日后眼睛好了,在手帕上便能看到我的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