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曜和凌歌的事情在朝中闹得挺大,若不是聂曜出面压了压,现在估计都想着趁这个机会把凌府拉下台。
但聂曜这么插了一脚,也给其他人留了不少的话柄,虽然朝中的人不敢在聂曜的当面议论,但背地里都不知道传成什么样了。
出了这事后,凌歌直接规避风险,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论谁来见她都一律告病。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聂曜要出发去宜台关剿匪了,她便在外放话说自己病了,需要休养一段时间,随后跟着聂曜一同前往了宜台关。
宜台关的地势十分险恶,两边都是悬崖峭壁,山匪借着这样的地形埋伏,一年抢夺的商贩不计其数。
可货物想要从西南方运到京城,这宜台关又是个必经之路。
同样的,聂曜和凌歌想要到宜台关去,也必须过这条峭壁小径。
他们两人为了赶路,所以没有乘坐轿子,而是两人各骑了一匹马,刚走进峡谷时,凌歌便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们还是没有停下脚步,直到峡谷之上又几个装着土匪衣裳的男人拿着弓箭对准了他们,随后有一名穿着墨黑色大皮袄的男人,应该是他们
的寨主。
他站在高处扯着嗓子喊道,“有银子就把银子拿出来,若是没有银子,把美人留下也可!”
聂曜微微皱眉,还未说话,就听凌歌出声了,“金达,不如请我们两人去你的山寨里做做客?”
那男人一听凌歌直接报出了他的名讳,脸色顿时僵了僵,“你怎知本大王叫金达!”
他从不在外宣称自己的名讳,就连他的手下也极少人知晓他的真名,这素未蒙面的小女子为何就知晓?
凌歌也不顾他的震惊,再次出声道,“请我们到寨中一坐,我便与你细细道来。”
金达这暴脾气瞬间就急了眼,领着小弟气势汹汹的就冲下了山谷,拿着刀指着凌歌,“本大王还没见过谁跟我谈条件的,你要是想活命,立刻把从哪里知道本大王名讳的事说出来!”
凌歌一脸悠然自得,丝毫没有被吓唬到,仍是轻声细语道,“少拿剑对着我,我身旁这位可是王爷,恒王,若是出一个万一,你们这个山寨也留不了多久。”
金达眼中闪过惊色,他看了眼一侧气宇轩昂的聂曜,脸上仍是不屑,但手上却已经收回了剑,“你们少吓唬本大王,不就
是朝廷找你们来剿匪的吗!”
“正是。”凌歌微微一笑,“那金达大王,是否更应该请我们两人去寨中坐下谈谈,免得动起武来,两败俱伤。”
金达见他们只是两人,身后没有什么官兵跟着,就算跟他们进了寨也不会构成什么威胁。
这么一想,也就罢了,领着他们往自己的山寨走去。
凌歌在去的路上就跟金达闲聊,“你寨中大约有多少口人?”
金达一怔,转头看了她一眼,突然嘿嘿一笑,“本大王不是痴傻,定然是朝廷想来摸我的底细,本大王才不告诉你。”
凌歌无语。
这男人肯定是傻,他们两人前来,都未待官兵侍卫,他担心什么。
全程聂曜默不作声的跟在一旁,一言不发,脸色淡淡,看起来一副十分困倦的模样。
金达见他这般,一脸八卦的小声问着凌歌,“这位兄弟可是聋哑?”
凌歌被他的问题问得笑出了声,又看了眼一边的聂曜,“自然不是,他可是曾经弛聘战场的战神。”
“哦……”
金达一脸感叹了摇了摇头,又道,“那他便是在战场上落下了病根,如今聋哑了?”
凌歌张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