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聂珩和聂天和以及聂光耀装模作样的行礼。
更令凌歌感到意外的是,聂曜居然也来了。
按理来说,恒王早已经历过国子监的学业,是不必来的。
但她不知道的,聂曜是为她而来。
苏祭酒手中拎着茶壶,目光故意掠过凌歌,看了三位皇子以及聂曜一眼。
“她迟到也就算了,你
们三位皇子这怎么回事?”一顿,目光又在聂曜身上巡视一圈,“恒王怎的也来了,是学习还没学够吗?”
凌歌愣在原地。
什么叫她迟到也就算了?
身边,三位皇子并未理会苏老头的话,倒是聂曜抿着唇,用眼神示意她不用多想,继而抱拳拱手。
“晚辈深感知识匮乏,便特意再来老师这里进修。”
“行了行了,你们赶紧去坐下吧!”
苏祭酒看着这四位皇族中人,倒是没挑什么刺,只是仍旧一脸嫌弃地看着凌歌。
得,她明白了。
这老家伙并不是针对所有人,只是冲着她来的。
凌歌装模作样地行礼,却仍然遭到了对方一记不客气的白眼。
“如果没记错的话,凌大小姐应当三天前就来报名的吧?怎么?是见我这个老师让你委屈了?”
凌歌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这话她没法接啊!
前世她对这苏老头也没多大印象。
坐下,三皇子聂天和看着凌歌尴尬地站在那里,很是幸灾乐祸。
“要我说有些人啊,就是不知好歹!目不识丁的泼妇,来什么国子监!回家找你娘吃奶才是正经!”
“哎呀,抱歉,忘记了,你好像没娘!”
自从凌歌拒绝了聂天
和的示好和婚事后,就被他记恨了。
“哈哈哈!”
周围的哄笑声分外地刺耳,凌歌嘴角缓缓阴沉下来。
原本还批评她的苏祭酒也是一愣,冷冷地看了聂天和一眼。
仗着背后有厉贵妃撑腰又如何,也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
“三殿下有功夫笑别人,不如多背背书,那篇《逍遥游》,今年刚入学的秦大人家孙子都背过了,你却还磕磕巴巴!”
“一天天的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叽叽歪歪断不了奶,还有脸说别人!”
凌歌:“……”
她本以为苏祭酒会顺着聂天和说话,没想到这一张嘴,却是厉害。
看着聂天和发绿的脸,凌歌内心感慨。
果然做人还是不能太嘴欠。
只是眼下的状况还是得解决,上学第一天就被罚站,不符合她凌歌的行事作风。
她看向聂天和,却见已经坐下来的聂曜提笔在宣纸上写了四个大字。
“裴儒苏道……”
凌歌嘀咕着,联想到苏祭酒刚才说的《逍遥游》。
那这“苏道”的意思是,苏祭酒研究和主张的乃是道家的老庄哲学。
那这个裴儒……
她闭了闭眼,猛地想起来,自己的爹爹凌德义,似乎正是拜在了当世大儒裴斯年的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