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凌歌:“丫头,你可想好了?”
不知为何,凌歌身上的气势让他很有好感。
做学问读书呢,就是要这种不怕苦不死心,必要的时候不要脸的精神。
“对,我想好了!”
“好!有魄力!”
苏祭酒挥了挥手,赞许的看着凌歌入座,才转身从一旁的箱子里掏出一沓宣纸扔给自己的
徒弟,示意他分发下去。
白花花的宣纸一张张的分发下去,凌歌甚至能听到周围学生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不是吧……这么难?!”
“完了完了,苏老师该不会是为了为难凌歌,把压箱底的考题都拿出来了吧?”
“都怪那个凌歌!”
凌歌低头,大概扫了眼试卷上的题目,密密麻麻的字看得人一阵眼晕。
她怀疑地看了眼苏祭酒。
这老头儿……该不会是故意为难她吧?
卷子上的题目简直难到令人发指,一道是关于《列子·汤问篇》的片段默写与整章论述。
这所谓的汤问篇,足足七千多字。
其中包括了愚公移山,伯牙鼓琴等诸多神话与道理……很多人连看都没看完过!
而另外一页的题更是离谱。
凌歌瞪大了眼睛,看着卷子上的术题。
“今有鸡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鸡兔几何?!”
鸡兔同笼……
凌歌默默抬头望天,这还只是卷子中最简单的一道。
她叹了口气,认命般垂头写了起来。
还好她已经经历过一世了,不然还真做不出来。
足足两个时辰过去后,凌歌看着卷子上满满当当的字迹,揉
了揉发抖的手腕。
她认真瞻仰着自己的卷子,却见一旁的聂曜也停了笔,正撑着手,看向她的眼神莫名地宠溺。
凌歌不敢对视,赶紧转过头,起身,将卷子递了上去。
这一季度一次的考试结束后,苏祭酒也没为难大家。
“好,没事了,下午有张司业的课,想要上课的留下,不想上课的现在可以离开了,明日午时贴榜出成绩!”
苏祭酒拎着手中厚厚的一沓卷子,瞥了眼最上面的“凌歌”两个大字,眸中显出一缕异色。
凌歌默不作声的准备跟着聂曜走人。
聂天和看着凌歌这幅淡然的模样,那股嘴欠的劲儿又上来了。
“凌歌,我看你不是脑子又摔坏了吧!”
“考甲等?你知道这每一季国子监的甲上试卷,不超过三份!你可别牛皮吹破,回头自己哭鼻子,丢了丞相府的脸哦!”
凌歌挑眉,笑眯眯道:“你不会背《逍遥游》!”
“你——大言不惭!我倒要看看,明日放榜你还如何笑得出来!”
凌歌仍是那句话:“你不会背《逍遥游》!”
气得聂天和脸红脖子粗,“看我到时候如何收拾你!”
“你不会背《逍遥游》!”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