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几个环节下来,人已经淘汰得差不多了。
沈文裕甚至聂曜等人,大多都知道一些内情,知道凌歌想要自己对付聂珩,便也无意相争,不过逗趣儿而已。
聂珩看着坐在座椅上八风不动的凌歌,面上的神色有些危险:“没想到歌儿还真是深藏不露啊,真不愧是凌相的女儿!”
“二皇子谬赞了!”凌歌皮笑肉不笑。
聂珩摊手道:“既然就剩我们二人了,这飞花传令也没必要再继续传下去,我出个对子,你要是能在七步之内对上来,我就自动认输!”
台下众人也都是一惊。
这对对子的难度,可比先前的飞花传令要更上一层。
既要工整对仗,又需要极快的思考速度,简直就是地狱难度!
万众瞩目之下,坐在座椅上优雅宛若流云的女子缓缓点头,眸光中似有火花碰撞。
“凌歌甘愿奉陪!”
聂珩紧盯着凌歌,眸中似有一团烈火在燃烧。
他本是中宫嫡出,众星捧月,从小就是太子人选,注定要登上九五至尊之位,可因聂曜也是皇后抚养长大的,众人便处处将他与优秀的聂曜比较,让他从小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再加上父皇子嗣众多,他慢慢成了父皇膝下最不重视的孩子,又有谁知道他走到今天这一步有多难?
一将功成万骨枯,凌歌懂什么?
他势必要做那顶峰之人!
所以她凭什么指责他,凭什么看不起他,凭什么要放弃他而选择聂曜。
他一定要她后悔!
聂珩深吸一口气,看着凌歌,说出了自己的上联。
“知寒窗破,人情冷,袖里撰写擢英卷,抵不过门前冷落无人问,骨血凉透,声声切齿,满腔抱负空余恨!”
话语掷地有声,在场不少老臣们都被吓了一跳,开始重新打量起这个其貌不扬的二皇子。
聂珩说
完后,目光灼灼地盯着凌歌,想从这个女人的身上,盯出些许不同的神色。
然而,他失望了。
面前的凌歌只是微微弯起唇角,那似笑非笑的嘲讽,更是让他心中猛地一滞。
凌歌平静地看着二皇子。
就算不被重视,就算一辈子都活在聂曜的阴影下,他也依旧是堂堂正正的皇子出身,中宫嫡子。
该学的文史骑射一样都没有落下,一样站在朝堂上为民谋事,却最终被猪油蒙了心,与外邦人勾结企图谋反。
所谓的“寒窗破,人清冷”不过都是他自欺欺人的说辞罢了。
他活在自己的自卑和臆想之中,早就忘了读圣贤书的初心。
有异心就有异心,谋反就谋反,非要为自己做的坏事打个无奈而正当的幌子,好像要让天底下人都来看看。
说:我是无辜的!我很惨!我也不想的!
这又是何必?!
凌歌微微一笑,突然抬手灌了一杯酒,看向了那夜空之中的浩瀚苍穹。
明明是一介女流,但凌歌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却让周围人都是一愣。
金戈断玉般的下联砸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尝燕山月,英雄血,长剑破尽黄金甲,可曾记年少誓守山河愿?自欺欺人,句句荒唐,好梦由来最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