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吟轻声说道:“我和世子刚新婚,他身体还未休养好,再说我没学过管理中馈,侯府又家大业大,所以祖母应该不会让二婶,这么快就将中馈交给我。”
“我自己的嫁妆铺子,正好趁此时机利用起来,不过我也只能提供样式,做的话,还是要请专业的绣娘去做。”
“不过现在,得先打出知名度。”谢晚吟拿出沈安然的那件衣服,“云樱,你们都会针线活,一起过来,这样我们还能快点完成。”
“是,夫人!”
夕阳西下,天边的金黄余晖渐渐退去。
松雾院的书房内,自从沈墨渊醒了后,虽没去大理寺衙门,但是每日都有之前堆积的公务,陆陆续续地送来侯府。
眼看天色不早,他放下手中处理的公务,站起身来,踱步到窗边。
只见外面清幽雅致的院子里,空无一人,他微微皱起眉来,每日这个时辰,谢晚吟早就带着丫鬟来送药、送饭菜了,只是今日却迟迟不见身影。
他忍不住打开房门,门外的风勉和风武立刻拱手行礼,“世子!”
沈墨渊目光落在院门口,似不经意地问道:“夫人,今日怎的还没过来?”
风勉立刻回道:“回世子,属下们也觉得奇怪,夫人每日这个时辰,已经早就送吃食和熬好的药过来了!”
沈墨渊见也问不出什么,正要关上房门,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他立刻抬起头来,眼底浮漫的喜色,在看到院门口那道匆忙赶来的高大身影时,瞬间淡了下来。
但还是拱手行礼,“父亲!”
“淮之,你真的醒了!”沈湛激动的声音隐含一丝轻颤。
沈墨渊这才正眼看向他,眼前之人还是那个平日里,不苟言笑,严谨肃穆的宁远侯?
身上的藏蓝色锦袍多处褶皱,一丝不苟的鬓角落下了几缕碎发下来,更别说原来儒雅的面容上还布满一丝憔悴。
似乎察觉到沈墨渊探究的目光,沈湛拉了拉自己的衣衫,负手而立,轻咳一声,“礼部这几日忙着筹备,明晚皇后娘娘的寿宴,所以一直歇在衙门里。”
“听到同僚说你醒来的消息,我马不停蹄就赶了回来。”
沈墨渊眸子眯着,冷笑道:“父亲若是忙,不用专程赶回府来,做样子给我看!”
“毕竟我醒了的消息,在新婚第二日去丞相府回门时,就应该在京都城内传遍了吧!”
沈湛眼里闪烁着复杂的神色,嘴唇紧抿,苍白无力地辩白道:“为父是真的才刚刚知晓,你醒了的消息。”
“不需要你假惺惺的来关心我!”
沈墨渊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