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现在熙元帝也不忍对他说什么重话,只是
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语重心长地道:“沐白,你还小,不懂得人心险恶。
有些人的确聪慧过人,也的确是人才,但是再聪慧的人才,只要心有不忠,那便绝不能用。
不然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就会被对方在背后狠狠捅上一刀。”
沐白听了熙元帝的话,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这是不信任卓安烺的忠心。
沐白急切地为卓安烺辩解,“皇伯伯,恩公叔叔他不是这样的人呢,他以前都是身不由己,现在他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
熙元帝对沐白的这话显然并不相信,相反,他只觉得他这是小孩子心性。
也只有真正的小孩子,才会这般随随便便信任旁人,相信旁人嘴上的话。
这便是小孩子的纯真之处。
熙元帝不会因为他的童真之言就改变自己的心意,但他也不忍心对沐白说重话,戳破他心中美好的幻想。
熙元帝眸光一转,直接落在了秦淮和兰清笳的身上。
“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熙元帝觉得,沐白会这般天真是孩子的天性,但秦淮和兰清笳这两个经历过这么多人心险恶之人,定然不可能也如孩子一般天真。
一次
不忠,百次不用。
这个道理,他们应当也心知肚明。
沐白也一下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爹爹和娘亲,满含期盼。
他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那眼神却已经将自己要说的全都表达出来了。
爹爹娘亲已经答应过会帮恩公叔叔求情的,现在当着皇伯伯的面,也到了他们应该求情的时候了。
如若不然,他们就是食言。
秦淮和兰清笳面对着熙元帝和沐白的两道目光,莫名便感到了一股深深的压力。
这可真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但是既然已经接过来了,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履行诺言。
兰清笳朝秦淮递去一记眼色,示意他先开口。
就算是要当出头鸟,也该是秦淮来当。
秦淮朝熙元帝拱手一礼,语气郑重且诚恳。
“皇兄,臣弟自知自己的请求会让皇兄为难,但臣弟也请皇兄能看在他是沐白救命恩人的份儿上,对他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兰清笳也跟着开口,“臣妇亦请皇上能大人大量,对他从轻发落。”
熙元帝没想到两人竟会是这般态度,一时之间面上不觉笼上了一层晦暗不明的神色,心中也生出了一股隐隐的不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