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跟你们走散了的。”
宛央却是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依旧哭个不停。
这时候,宋司遥走了过来。
她望着严攸宁,眼神中同样充满了歉意,“并非是你跟我
们走散了,而是旁人刻意为之。
且这件事真要怪该怪我,因为对方真正要抓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他们只是抓错了,平白让你代我受了过。”
其实这件事严攸宁也早就知道了。
当初那几个混混把她卖给人贩子之前就发现抓错人了,他们还讨论过要不要把她放了,重新抓,但最后显然利益占据了上风。
是以一开始严攸宁就知道对方要抓的是宋司遥,而不是自己。
但严攸宁却也并非因此就责怪宋司遥。
不论对方要抓的是谁,最后又抓了谁,她们都是受害者。
她要怪,也只能怪那些做了恶事之人,又怎能去怪另一个受害者呢?
严攸宁望着宋司遥,一脸真诚地道:“又不是你让那些人抓错人的,我怎么可能怪到你身上?
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那几个抓人的混混和人贩子,我们就不要再在这里往自己身上揽责任了。”
宋司遥知道,严攸宁的这番话都是真心的,没有半个字的虚言,她是真的没有半点怪责和怨愤,宋司遥心里反倒是更添了几分愧疚。
兰清笳见她们几人这么一番相亲相爱的模样,心中也不禁升起一阵阵欣慰来。
她抬手
摸了摸严攸宁的发顶,语气中充满了怜惜。
“这段时间你受苦了。”
严攸宁一脸孺慕地望着她,摇了摇头,“其实没有受什么苦的,我知道他们要卖我,不会伤害我,我一开始就很听话,半点都没有违逆他们,所以我没吃什么苦头的。”
兰清笳听她说得这般云淡风轻,心中又是一阵五味杂陈。
就算再怎么没吃苦头,但她小小一个孩子,被人贩子拐走,不得自由,光是心理上的恐惧和害怕就足以摧毁一个孩子的心智。
她现在表现得这般轻松随意,但当时,她必然也是深深地害怕着的。
幼时的兰清笳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情,即便她已经刻意去遗忘那段记忆,但只要一联想,身体还是会本能地对此产生点点恐惧与排斥。
那样的心里创伤,有可能一辈子都没法抚平和治愈。
兰清笳唯一庆幸的是,严攸宁的身体的确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她所受的心理创伤也远不似自己当初所受的那般深。
兰清笳敛起自己心中的各种杂思,转而对严攸宁露出一抹笑来。
“不论如何,能好好地回来了就好。从今以后,我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