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似是对王璟川十分感兴趣,继续追问,“这么说,他很在乎他的女儿?”
“至少我看到的是这样的。这次我们发现王家人已经查到了攸宁的身份,他比任何人都着急,也是为了给自己的女儿争取宽宥,他才最终突破了瓶颈,钻研出了克制生息蛊的法子。”
霍临尘似笑非笑,“这
么说,之前他给皇上办差都不曾用尽全力?现在为了自己的女儿,他才终于肯使出了全力?”
秦淮一噎。
不得不说,义父的这个角度实属刁钻,简直让人无法反驳。
噎了半晌,秦淮才道:“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件事还真不能怪他不尽全力,那个克制生息蛊的方子笳儿也在钻研,但她却依旧没有钻研出成效来。
并非她不尽力,相反,她那段时间几乎整日关起门来做实验,可谓尽心竭力。
只能说,那方子实非寻常,要破解的的确确并不简单。”
秦淮这番话也并非是在替卓安烺开脱,而是说的事实。
他说这些,也是希望他们能看到兰清笳的辛劳付出,即便她没有成功,但她曾经付出的努力也不能被抹杀掉。
霍临尘听了秦淮的话,倒也没再追着这件事不放。
“此事的确不易,皇上已经看出你们的用心了,没有怪责之意,我也只是不放心那王璟川,这才多问几句罢了。”
秦淮趁势问,“那义父问完了,我也有几个问题想问问您。”
霍临尘:“问,但我要不要回答就不一定了。”
秦淮知道他这不过是玩笑,自己问的问题绝对没有什么不能
说的。
“这次皇兄收到我的奏章,他是个什么态度?有没有恼怒?”
霍临尘轻飘飘地昵他,“这会儿知道担心这个问题了?怕惹皇上恼怒你还敢主动把那折子往上送?”
秦淮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身为臣子,对皇上自然应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岂能有半分不该有的隐瞒?”
霍临尘直接笑出了声,他抬手在秦淮的脑门上虚点了点。
“这话也难为你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你若当真有这般自觉,早在一开始知道那丫头身份的时候就应该第一时间告知皇上,而不是等到王家人查到了这件事,有可能会把这件事捅出来了才上禀。”
秦淮:“如果我说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的这件事,您信吗?”
霍临尘反问,“你看我像傻子吗?”
秦淮:那自然是不像的。
霍临尘:“就算我是傻子,皇上也不是傻子,他会连这个都猜不到?”
秦淮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皇兄宽宏大量,想来不会跟我们计较这些。若非熟知皇兄秉性,我也不敢贸贸然上那样一道折子。而皇兄若非宽宏大量,也不会给攸宁赐下恩赏了。”
霍临尘:“你倒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