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起,语气温和。
“不必如此,我也是尽力而为罢了,此病要紧的是后续的将养,还需要你们多多费心。”
他们二人俱是连连点头应下,旋即又重提了
会帮他们找孩子之事,兰清笳和秦淮也同样一脸感激。
一位大娘迟疑着开口,“这位娘子,我最近不知何故,一直头疼得紧,到医馆抓了好几服药都不见效,你能不能也给我瞧瞧?”
兰清笳很和气地道:“我给您把把脉。”
那大娘当即就把手递了过去,一脸殷切地望着她。
片刻,兰清笳便收回了手,温声道:“大娘,您这是忧思忧虑,郁气于心引起的偏头痛,您若放心,我便替您扎几针。”
那大娘迟疑着道:“那诊金……”
兰清笳笑道:“不过就是几针而已,无需诊金。”
闻言,那大娘这才露出笑来,“那就劳烦你了。”
兰清笳取出干净的银针,缓缓落针。
她接连落了好几针,每一针都下得很稳,面上也是一派肃然之色,丝毫不受周遭嘈杂环境的影响。
片刻之后,她方才取了针。
她取下针的瞬间,那大娘便惊奇道:“真是奇了,我的头真的不痛了!”
她满脸欣喜之色,看着兰清笳的目光瞬间充满了敬佩,周遭众人见此,对她的医术更多了几分信任与佩服来。
兰清笳温和一笑,“我再开个药方,您到药铺里拿药,连吃三服,定能缓解
。
只是您想不再犯病,就得少些忧思,凡事放宽心才是。”
那大娘连连称是。
有了这大娘开头,那些有个小病小痛的人也都大着胆子开口,请兰清笳帮忙看看。
兰清笳索性找了个阴凉的地方,支起了一个简陋的小摊,在这里开始免费给大家伙儿看诊。
秦淮则是替她置办了纸笔,方便她开药方,他自己则是在旁边画一双儿女的画像,每个来看诊的人都发两张,请他们帮忙找孩子,权当诊金。
他的画工自然是刻意藏拙的,画出来的水平平平无奇,只能看清楚容貌而已。
那些得了兰清笳恩惠的人自然不好推辞此事,在答应帮忙找人时,态度也变得更加真诚了起来。
码头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秦淮和兰清笳选择在这里支摊看诊,自然也不是无的放矢的,他们这是在钓鱼,在等鱼儿上钩呢。
只不过,兰清笳现在看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毛病,能来她这里看诊的,大多都是没银子看病的穷苦人,抑或是没什么大病,想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所以巴巴跑来的人,这俨然就只是小打小闹的小场面,还不足以引起谢家的注意。
要引起谢家的注意,他们就还得下点猛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