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非要为着她诬上我,也没办法,咱哪敢得罪您呀。”
“你!”德宁气急。
里头静安公主听着动静问了一句,还不待德宁回话,王韵然先答了句:“没什么,赵姑娘与我闹着玩,以前出门赏灯会,也听说过有些地痞无赖喜欢撞人讹钱,不知赵六姑娘看上我什么东西,只管直言。”
话一说完,在场都没忍住,有些更是笑出了声,本来一桩小事,王姑娘若朝静安公主告状,便显得小气了,偏用个隐喻,既活跃气氛,又叫赵婉婉失了颜面。
荣国公府的姑娘,在京里嚣张惯了,这口气赵婉婉哪里咽得下,也顾不得众目睽睽,欲起身争执,里间安平郡王的声音传来:“这是哪家的小姐,在公主府也敢没规矩?”
安平王不说话还好,这么一问,众人又想起赵婉婉被安平郡王拒绝之事,更叫她下不来台,安平郡王与赵婉婉在诸多场合是见过的,却不想根本没被人记住过。
赵婉婉气得落泪,身边五姐只得赶紧将人拉下坐好,今日赵家已叫人看了笑话,妹妹莽撞,再闹下去更是丢人了。
走开几步,德宁便将王韵然衣袖挽起,白皙的手腕上微微有些红肿,王韵然摇头,示意无碍,事情本就过去,哪晓得安平郡王不知怎么又不顺脾气了,突地将手中箸一扔,起身道:“姑母既是宴请女眷,我还是不打搅的好。”
还不等众人反应,便是迈步离去,竟连静安公主颜面也不顾,经过王韵然身边,她下意识将袖口拉下,盖住空空如也的手腕,直到安平郡王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表哥今日好生奇怪。”德宁嘟囔了句,才是拉过王韵然坐下,不知为何,她对于这个初次见面的姑娘很有好感,总觉着她虽看着温婉,眼中确盛着锦绣。
安平王这段不过插曲,宴席上大家还是热闹,得益于德宁郡主介绍,她也将京中小姐认识了大概,之后桌上姑娘们说起行酒令,王韵然推说并不太会长安的玩法,便寻了个由头和王韵雅告假先回。
担心妹妹心中有芥蒂,王韵雅也不强留,但自己被宁王妃拖住,抽不开身,便只吩咐下人先送了王韵然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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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外,王韵然并没有让太子府的下人跟随,只说还想去长安城里逛逛,便让孙吉驾马。
孙吉平日里寡言,看着王韵然,还是低声说了句:“我刚才看见他。”
“恩。”王韵然平静回了句,便被搀扶着上了马车,孙吉也不再多言。马车缓缓行驶,车里,陆翰文等得久了,见王韵然回来,霎时来了精神,桃夭却是长舒口气,颇有些遗憾道:“今日都没见识公主府的气派。”
桃夭留在马车里守着陆翰文,自然无趣,此时拉着姑娘,想问问公主府里的热闹,却不小心捏着她受伤的手腕。
“怎么了?”桃夭疑惑看向梨白,却只得一个摇头。
“咦,姑娘手上的镯子怎么不见了,莫不是摔碎了!”桃夭惊叫出声,姑娘手里那只碧绿的镯子自打四年前戴上后,从不离身,桃夭在王家也是见过世面的,那可是极好的成色,比起大太太手里的都更有光泽。
“只是卸下放在屋里了。”王韵然随口应了句,左手却是扣在右手腕上,一路再没有说话。
见王韵然出神,陆翰文却是忐忑,总担心她会突地反悔,直到马车出了东城才稍稍安心,却又异常沉重。
城外有一处乱葬岗,白日里走过也是吓人,桃夭蜷缩在马车壁,有些惴惴不安:“姑娘,怎么往这样的地方去,咱们还是回吧。”
得不到回应,桃夭也不敢再说,待穿过乱岗,前方平地上一抔新土显得突兀,旁边种了些绿植,待初春,便能闻见野姜花香。
“姑娘要孙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