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
“他们此番下如此狠手,王爷为何替他们瞒着,陛下总归还是心疼王爷,叫陛下看见王爷这一身伤,自然是要彻查的,即便查不到太子身上,也多少生出疑心,总之,不能叫王爷白白挨了这么多罪。”
段卓晏说完,四周突地安静下来,王韵然几分心虚,捂住陆翰文的嘴巴,自己的呼吸也敛了些,不敢发出半分声音。
“我发现王爷时,他身边还有人。”胡楚玉说完,看了眼段卓晏:“王爷脾气你是晓得的。”
“又是洛城那位?”段卓晏冷哼一声:“三年前王爷为了她挨下一百军棍,半条命险些没了,如今更是就剩了一口气,要是背后那刀再往下一分,整条命都搭上了,叫我说,这人留不得。”
王韵然听着,不自觉咬紧了下唇,她晓得他受了伤,却不知这么严重,那夜他怕是强撑着与自己说话。
“不可,动了她,事儿可就大了。”
段卓晏摇头:“最是不明白你们,女人哪里没有,何必执着一个,对了,上回太子在陛下面前提起德宁县主与谢家的亲事,陛下虽未当场应下,难保回宫后淑妃娘娘吹吹枕边风,事情定下来,可就没有回旋余地。”
胡楚玉紧捏拳头:“定不下来。”
“陛下素来倚重谢老,你下手时干净些,否则再树此敌,可就麻烦了。”
“我晓得,倒是你明日回京,记得不能将王爷重伤一事告诉静安公主。”
待人走远,王韵然才是慢慢探出头,陆翰文将这墙角也听了七八分,却并不晓得是谁,只迷迷糊糊问着:“他们刚才是在说哪位王爷?”
王韵然看向陆翰文,眉头紧蹙,犹豫着,还是朝陆翰文道:“昨日有人救了姨母一命,姨母该不该还个恩情?”
陆翰文点头:“自然要的。”
“当年姨母带你拜祭你母亲时,你曾说过欠着姨母,今日姨母要你把这儿听见的每个字都忘却了,不可告诉你父亲,你可愿应下。”
陆翰文看了眼王韵然,郑重点了点头。
不敢在此处多待,王韵然赶紧起身,回去的路上,却是碰见出来寻自己的梅子:“姑娘去了哪里,可教奴婢好找。”
“陪郡王出来走走。”
看了眼王韵然身边的陆翰文,梅子点头,道:“姑娘赶紧回去,陛下送了好些东西来,说要姑娘好生养着身子。”
“陛下?”王韵然蹙眉。
“可不是,陛下听说姑娘受了风寒,连千年的灵芝都送了过来呢。”
王韵然顿了顿步子,却被梅子赶紧催促,犹豫了会,她低头在陆翰文耳边轻语了几句,才是跟着梅子回去。
果真如梅子所言,陛下派公公送来好些补品,在房间了堆了许多,王韵雅在她耳边也说了许多,她却听不太进去,一整日,总回想着在温汤听见的话语,他如此重伤,可有大碍?她好想去看看他,看他伤势如何,与他再说说话,偏偏,她却是那个毫无资格去探望之人。
入夜,才喝过汤药,就有丫头匆匆忙忙进屋传话,没多久,便见陛下进屋,王韵然赶紧跪地行礼:“韵然叩见陛下。”
“起来吧。”说完,叫李公公在一旁摆着棋局,才询问着:“身子可都好些?”
“谢陛下关心,不过偶感风寒,不碍事。”
“那便好,上回朕与你说过,改日陪朕下棋。”正说着,棋盘已经步好,陛下先入座,道:“当年你父亲留下的残局,你替他下完吧。”
王韵然点头,她下棋算不得厉害,小时候跟着阿爹学了一些,到洛城后,长卿先生也教下棋,只是那时候总想着阿爹,不肯好好学。
没几步,一盘局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