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晋良唇角的笑意愈浓,这才开口,对着许娉婷说着:“许姑娘还是请回吧,姑娘也看见了,本王侧妃厉害得很,偏本王惧内,这王府自是容不得姑娘。”
许娉婷咬牙,还想说话,却被外头进来的下人给架了出去,待屋内只剩陆晋良与王韵然二人时,浅浅笑声传出,陆晋良把玩着手中茶盏,说着:“我记得夫人曾说过,会给本王物色些称心的姑娘入王府,怎么不到一月,就不作数了。”
“我几时说话作数了,我素来心眼小,这么些年也改不得,王爷不是晓得么。”说完,走近了陆晋良身边:“王爷刚才看得可开心?”
陆晋良点头,王韵然却是冷哼一声:“王爷不想招惹的桃花,自己不推开,倒会利用我。”
“夫人可别得了便宜卖乖,许姑娘长得美艳,又温婉,本王倒觉着收入王府也是不错。”
王韵然抬手,抚上他的脸颊,从眉眼往下,一路摸到下巴,才道:“这么说,倒是我搅乱了王爷的桃花,可怎么办,这么好的皮囊,我一点也不想让给旁人。”
“那就不让。”陆晋良伸手握过王韵然的手,微微用力,将人整个揽入他的怀中,他下巴抵着王韵然的发顶,开口,算是做个解释:“许长福见我迟迟不出兵八岭山,有些心急了,才将女儿送来我这,想探探口风罢了。”
“这么大个礼,那王爷打算怎么回馈?”王韵然仰头问着。
抚着王韵然额前的发丝,他动作迟缓,极尽温柔,半晌,才道:“大礼也叫夫人退了回去,还用回馈?况且,本王刚也说了,本王惧内,一切夫人说了算。”
“我说……找些死囚做叛军,演场戏罢了,许长福为祸江陵的证据已到手,不怕他反咬王爷一口。”说完,抬头看着陆晋良:“咱们离京也有些时日,早些回去,可好?”
“好。”陆晋良抱紧了怀中王韵然,仿若怀抱珍宝一般:“等事情完结,我们就回去,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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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话,仿若夫妻间情意绵绵的玩笑话,陆晋良却记在了心上,不过两日,晋王出兵八岭山,在外人看来,晋王所率领的朝廷军与叛军在八岭山有了一场恶战,可只有王韵然晓得,莫尧一众,昨日已经离开江陵。
只要江陵再没有叛军,今日陆晋良所剿灭的是谁,便不甚重要。
晋王出兵在外,王韵然便似等在家中的妻子,重拾针线,正专心致志绣着手中香囊,听见屋外动静,以为是梨白,王韵然并没有抬头,只说着:“叫你收拾行囊,可都准备妥当了?”
“怕是夫人这会儿还离不开江陵。”
冷冽的声音,叫银针不小心扎进了指腹里,王韵然抬头,眼前之人很是陌生。即便有些心慌,却也不能表露在外,王韵然开口斥着:“许太守府里都是尔等这般没有规矩之人?”
即便陆晋良离开,孙吉却是守在院外的,此人既然能安然进来,怕是孙大哥心中满是担心,却不敢也不能问。
“待客自然要周到,只是对夫人,就没这个必要了。”那人说完,上前了几步:“我家主人想请夫人过府小住。”
王韵然蹙眉,许太守出了这座太守府,还有旁的府邸?
“我若不愿去,又当如何?”王韵然将手背在身后,说着。
那人却是笑了笑:“夫人不必拖延时间,院中已没有人了,即便夫人破口大喊,今日,还是得随我走。”
王韵然当即起身,将桌案上的银针掷出,便往最近的窗口跑去,可惜,才迈开不过两步,只觉颈肩一麻,之后再没有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