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虽说你长三弟好些岁数,我看个头也差不了多少嘛。”
那是陆晋良生平第一次被女生背着,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回想他来洛城的日子,并不长,却已见过她笑,见过她哭,见过她的乖张与霸道,他以为自己是讨厌她的,直到这一刻,当月光洒在他们周身,风中弥漫着她浅而缓的歌声,他才晓得,他是喜欢她的吧,所以,每每她戏弄他,他才那样生气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
那时,他只希望回城的路远些,再远些,她的步伐慢些,再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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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然!”念着她的名字,陆晋良惊坐起身,眼前那里有王韵然的身影,可刚才的歌声,总觉那样真实。
“王爷不觉着疼吗?”孙依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讶异看着坐起的陆晋良,又看了看他周身的伤。
对了,马车!陆晋良很快反应过来,掀开覆在身上的被子,起身:“马车呢,阿然呢?”
孙依依此时嘴巴已经不自觉张大了,看着站起的陆晋良,不禁怀疑起刚才大夫的话,看陆晋良就要出去,赶紧回着:“马车坠落时摔坏了,阿然是什么?那匹马吗?它摔死了。”
“不是,马车里的人。”见孙依依晓得情况,陆晋良停步,伸手抓过孙依依,问道。
“马车里的人?王爷说我吗?谢王爷关心,我没事,崖下有人救了我。”
“马车里是你?没有别人了?”陆晋良蹙眉。
“没有了呀,就我一个。”孙依依说完,有些看不明白陆晋良的神情,只觉有些可怕,便朝外头喊着:“檀儿姐姐,王爷醒来了。”
这一声,却是让陆晋良猛一抬头,随着房门推开,王韵然迎着夕阳,,缓步走近,她的脸庞在夕阳笼罩下有些朦胧,却是他记忆里最深刻的样子。
“阿然……”才喊出,便看见王韵然身边,一同走近的王延卿,微微蹙眉,他怎会来!
二人看着站立的陆晋良,也微微讶异,“这是山下的一处小木屋,王爷从崖上跳落时,摔了腿,这两日最好别下床走动。”王韵然边说着,又对一旁王延卿道:“不过,看王爷这般,或许伤势不重,要不派人将王爷送回驿馆去?”
见着王韵然安然,他已放心,陆晋良这才感知着右腿钻心般的疼痛,当即往前边的王韵然身上倒了过去:“呀,疼!”
大夫来看过,说是骨头都错位了,自然该疼的,可看着这般扑过来的陆晋良,王韵然只觉着那里不对,却也无法,只得抬手将人圈过,扶住。
陆晋良整个人挂在王韵然身上,有些挑衅地朝王延卿看了眼,而后便开始嚎叫起来:“好疼呀,这腿怕是断了,怎么办,阿然,以后你可要做我的拐杖。”
“王爷身边这么多下人,那里要我来做拐杖,我看还是将王爷先送回驿站吧。”王韵然扶着陆晋良坐回床榻上,很是费了些力气,微喘着说道。
“不行,回驿馆一路上难免颠簸,到时更伤腿,我看我就在这里养伤是最好的。”这般说着,已抓住了王韵然的手不肯松,王韵然挣脱不开,求助般轻唤了句:“二哥。”
“你想起来了?”陆晋良大喜。
王韵然摇头,问着:“王爷怎好好地从崖上跳下?崖虽不高,王爷这般,也很是危险。”
陆晋良想回话,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了下去,他该如何说,他若说,他害怕失去她,马车坠落的那一瞬,他只想陪着她,她可会信?马车里原就没有她
“王爷既然已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