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的手,摇晃着细白瓷酒瓶,嗅了一口醇厚酒香后,陶醉地回味半晌,
才细细品咂半口:“舒坦。”
阮靖晟冷冷看他:“现在能够说了吗?”
回鹘王放下酒瓶,姿态颇为闲适地问:“该说的我都和你说了,当年西北侯家灭门惨案,是我联合庞仲干的。西北侯一家太骁勇了,有他们在我们永远都没办法打进大周疆域。至于庞仲那老贼就是个钻进钱眼里的,只要能给他足够的钱,他能够把自己亲儿子亲爹都卖了。”
“你们当时的大周皇帝也是个傻得,庞仲只是让人随便搜罗了些证据,你们那皇帝立即就把人砍了。”
几个西北侯程家旧人听得愤怒无比,各个眼眶通红发胀,握拳恨不得砸回鹘王。
阮靖晟却依旧神色冷凝。
“说实话跟着你们这些中原皇帝混真的很没意思,阮将军如果你愿意转投我们突厥,我以我的人头担保,绝对会给你最高的待遇,不会发生西北侯的事情。”
回鹘王戏谑看向阮靖晟:“阮将军,考虑一下?”
阮靖晟冷冷地道:“提醒一句,回鹘王你的人头正握在我们的手里。”
回鹘王被噎了一下。
阮靖晟继续问:“这一次的突厥联军?”
回鹘王干脆地道:“也是庞仲在朝中当了内应。
我们给了他足够的钱,他就帮我们办事。你们大周朝几个将门主将都被他动了手脚,为的是逼得你们大周赔钱和谈,什么成国公世子,常胜侯世子,平阳侯府新侯爷……”
“除了当时身患腿疾的你,和一个已经七十三的魏国公,他想着没必要就没动手。谁知道你们俩反倒是最狡猾的,一个装腿疾,一个七十三了比年轻人还康健,最后反倒是我们输了……”
“你们中原有句话说的很好——人算不如天算啊。”
阮靖晟手指轻敲着矮几桌面,心道一声原来如此。
娇娇父亲身患突厥皇室的毒,险些年纪轻轻便命陨,竟只是庞仲计谋中的一环。
他以最不动声色的语气,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当年庞仲是带着一个女人去见你的。你知道那个女人的身份吗?”
“女人?”回鹘王满不在乎道,“庞仲和苗疆那一群人混在一起,苗疆那群神神叨叨的女人最擅长变脸,顷刻间就能让人改头换面。我哪知道庞仲那天女人面具下是谁?阮将军,你这是在为难我了。”
阮靖晟瞳孔一缩。
苗疆人改头换面的秘术?这么说那一副画卷上的女人,身份或许另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