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哨声似乎比寻常更响亮些。
但情势太危急令他来不及想太多。
听到刀七等人有援军来,那刺杀的人也发了狠,愈发不要命地扑向了暗卫们。
暗卫们到底人少一时势弱。
蒋明娇左手拿着一包痒痒粉,右手拿着一包软骨散,准备趁机找机会撂倒一两个。
刺杀的幕后黑手不知是谁。
到底要留个活口盘问。
先不宜用毒药。
忽然马车底盘下窜出一个人,猛地砍了最近
的一匹马腿一刀,再冲向了马车,要刺杀蒋明娇。
忠叔反应极快,从车辕缝隙里抽出一把大菜刀,剁排骨似的剁那人的手:“敢对二小姐不利,我杀了你啊啊啊啊啊啊啊!”
凭着一股悍劲,他逼退了那人。
却慢了一步。
马儿大腿上被狠狠割了一刀,吃痛受惊凄厉嘶叫起来,拽着其他三匹马和马车狂奔起来。
蒋明娇与白术被拽的一个趔趄,靠在了马车背上。
她面色不变镇定自若,抓稳了马车的门框,将左右手的痒痒粉与软骨散往空气里一撒,先让白术跳了下去,再冷静准备往下跳。
——如今顾不得分清敌我了。
她往马车下头跳。
耳边忽然出现破空声。
一支白色羽箭自不远处飞来,从那匹伤马的左眼没入,再从右眼凌厉冒出。
一瞬,令马儿骤然停下。
蒋明娇惊叹。
好精妙的箭术。
蒋明娇以为她会摔在地上,已就地抱团护住脑袋,准备滚上一圈了,却被一个温热的怀抱接住。
姿势,十分熟悉。
尤其是……
蒋明娇望着因要寻支撑,不自觉再次放在阮靖晟胸前两点的手,表情异常无辜且纯洁。
阮靖晟亦沉默了许久。
他骑着一匹墨黑色高头大马,身着墨蓝色常服,系
着玉色腰带,面庞依旧俊美无俦,只是因神情严肃,显得线条刚硬,周身散发着刚从战场上下来的血色煞气。若有小孩子在这里,只怕会被这犹如实质的煞气给吓哭。
此时他满脸严肃冷硬,耳朵尖却染上了绯红。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场面因而更显尴尬。
蒋明娇极其认真地问:“将军,若我说这回我是真的无意的,你相信吗?”
阮靖晟:……“信。”
蒋明娇眨巴着乌黑眼睛,像只狡猾的小狐狸:“那将军,你喜欢这见面方式吗?”
阮靖晟用更加红的耳朵回答了这个问题。
“既然我两次都是无辜的,那么我合理怀疑第一次见面的乌龙,也不是一场意外,而是将军的蓄谋已久,也就顺理成章了。”蒋明娇笑眯眯地颠倒黑白,并极其不讲道理地强逼阮靖晟就范,“将军,你没有什么辩解的了吧。”
阮靖晟无奈道:“娇娇,我不是我没有……”
蒋明娇长长嗯了一声。
阮靖晟屈辱的:……“我有。”
蒋明娇故作‘生气’地哼了一声,含笑用葱白手指点了点阮靖晟薄唇:“就知道你对我蓄谋已久了。”
然后她在阮靖晟面庞上亲了一口。
“不过我很喜欢。”
欢迎回来,我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