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
众人自然是无不不从。
连带着戥子都被人让了位置,递了一份脉案。
所有人都恭敬等着胥大夫的把脉,室内一时显得安静极了。
戥子感受到这些往日高高在上的神医们,言语里对师父那打从心底的尊敬,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们也不过如此。
他情不自禁兴奋起来。
这便是师父的地位吗?
他拜对师父了。
他师父,应该便是京城最厉害的大夫了吧。
忽然门口有一个妈妈面带喜色地道:“徐总院判来了。”
戥子还在迷惑。
哗——
两拨人便同时站了起来,望向门口的方向,目露喜色。
“是徐总院判来了?”
“他老人家可算来了。我们如今也算有了定海神针了。”
“……这京城大夫里,还得徐总院判镇得住场子。遇上疑难杂症时,有这么一个神医往旁边一站,心就稳了三分了。”
……
胥大夫依旧给大长公主把着脉,动作沉稳,神色不变。戥子却察觉得出来,他态度凝重许多。
戥子不由得讶然。
他跟着师父这些天,还是头一次碰见他这般慎重。
这徐总院判是谁?
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声。
戥子扭头便看见一个身着官服,戴着软脚幞头,背着一个包浆木医药箱,穿着黑色长靴的老者步入。
他约莫比胥大夫要年轻些,头发胡子皆已花白,周身气势却不弱于胥大夫,身后跟着两三个背着医药箱的中年大夫。
戥子听人喊他们“姜太医”、“许太医”。
大长公主家眷们迎了上去,一叠声喊着“徐
总院判”,说“您可算来了。”云云。
“徐总院判,您快去看看吧。”
“我们可等您许久了。”
“外祖母的情况,如今就指望着您和女神医帮忙看看了。”
“求您一定要救救外祖母。”
……
还有人问道:“……不知东山女神医可到了?”
态度竟比对胥大夫还热切恭敬三分。
一众大夫更是纷纷对徐总院判行礼,鞠躬时腰比对胥大夫时更低。
戥子莫名有些不平。
这徐总院判是谁何方神圣,竟惹得这些人都对他翘首以盼?
他这般嘀咕出声。
就有一个小童嗤笑出声:“居然连我们徐老师长都不知道,小子你是头一天学医吗?”
戥子刚想反驳。
那小童就骄傲道:“我家师父是太医院总院判,掌管着太医院的数百名太医,曾经在全大周名医皆无计可施时,妙手救过成国公的命,是成国公府的贵宾。早些他还时常出诊,现今年纪大了后,等闲高官皇亲已经没办法请他出手了。”
“你说他厉害不厉害?”
戥子一下没声了。
太医院总院判啊……
这时只听一个仆妇急切地道:“诸位大夫们赶紧过来看看,公主殿下似乎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