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跑了吗?那她白教人个竞争对手,岂不是亏死了……”
徐总院判摇头笑而不答。
一个童子闻言,嗤了一声道:“考到了女神医的东山医学院,只学了一套针法就跑了,那才真是如宝山抓了一把土就跑了,是天底下绝顶的大傻子
。东山医学院与女神医倡导创新与探索,只要呆在东山医学院,就总能源源不断学到新知识新东西,真正想向上的谁愿意离开?”
“再者女神医说过了,医术是为救死扶伤,本应该无门户之别。但凡是真心向学想救死扶伤的医者,她都不吝教导。”
“受过她教导的,但凡有些廉耻的,都会记她的情。便是她们不记着,我们也会替他们记着的。”
“莫要以这般小心思揣度女神医的格局。”
戥子一下脸红了。
说话间门外有人紧赶慢赶地惊呼道:“女神医来了。”
只见春雨潇潇清寒,万千道雨丝连成晶莹雨幕,接天的雨声劈啪作响。
一个素衣白衫的人,撑着一把雪白油纸伞,横穿雨幕而来。
伞面通体雪白,只在角落点缀一抹嫩竹,伞骨由最嫩的青竹所成,更衬得伞下之人清新凌冽,如一阵清风拂面,周身似乎还沾染着,从天穹深处刮来的水汽与湿意。
雨打伞面一片儿响。
那人清寒踏雨。
脚步不染纤尘。
步入廊下收起雨伞,将伞伞尖朝下立着,她对众人微微一低头,声音清越温和地道:“抱歉,路上轿夫忽感恶疾,替他施针止痛,稍微耽搁了。”
甫她一进门,所有人皆看那人看得痴了,半晌挪不开眼,不自觉站起相迎。
待听见这句话,他们皆摆手。
“不要紧不要紧,女神医你来了就很好。”
“女神医,您快来看看吧,大长公主她。”
“小丫头,你的针带来了吗?”
……
蒋明娇走到大长公主床榻边,所有人都随着她的动作移动着目光,一瞬都不愿挪开。
她只看了一眼:“大悲大喜导致心衰的假死,可用十三绝针。”
“取我的针来。”
一名小童忙递上针来。
“褪衣。”
男眷们自觉回避,大长公主府仆妇忙上来,替大长公主褪下衣衫。
蒋明娇沉稳施针。
隔着一道屏风,房间所有人目光仍忍不住那方向瞟。有些人仿佛天然有一种气场,清新凌冽端重,只要一出现在视野里,就能夺走所有人注意。
片刻后。
“……病人的性命留住了。”蒋明娇绕出屏风,用清水徐徐净手。
大长公主府的人还来不及松口气。
蒋明娇就又道,“但大长公主年岁已高,若不能令其尽快苏醒,情况恐怕会很危险。”
“大长公主的病到底是由心病而起。”
“你们知道她是为何会受刺激昏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