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只是个误会,实在没有必要再提起。”刀五待那封信烧完后坦荡道,“想必魏大小姐亦是偶然思及旧事,才一时兴起写了这封信。等魏大小姐看不到回信,自然不会再提此事了。”
阮靖晟亦叮嘱道:“和门房的人吩咐一声,下次再遇上那小丫鬟,只说信已经烧了,我不认识她们家小姐。”
白术小声哼了一声:“就应该这样的好,未定亲的闺阁小姐,派丫鬟到
人家府门口堵人,这叫个什么事。”
八宝在笼子里上蹦下跳,欢快地高声重复着:“这就不叫个事!”
姜大夫忍俊不禁地应:“是。”
“……误会既然已经解开了,便莫要再记挂心上。”阮靖晟冷着一张脸,扫了眼蒋明娇,正色道,“今日我请蒋二小姐来,是想让蒋二小姐游园小憩的,请蒋二小姐千万便莫要为其扰了游园的兴致。”
蒋明娇亦迎着他的目光,专注回视着他,忽而微微歪头,如雪做的面庞上,如画眉目一时舒展开来,露出一个狡黠又轻快的笑。
“……将军莫要担心。院中春色极美,娇娇兴致极高,只是需要拜托将军替娇娇引路了。”
“晟,荣幸之至。”
二人并肩而行。
姜大夫刀五等人皆不自觉远离了数步,远远地缀在后头。
湖畔凉风习习,不时有白色水鸟掠过,留下串串涟漪,与悠长的鸣叫。
气氛安宁。
阮靖晟忽然认真地开口:“……娇娇你方才没有误会我,我很高兴。”
他的言语是平静的。
情绪却是起伏的。
单看白术方才的反应,便可知方才魏大小姐的举动言语,有多容易让人引起误会。
多疑的人只怕会当即拆开信,或着能忍住不拆信,也会在
他一过来时,用尽试探或质问要个真相。
可娇娇没有。
她径直将信交给他,不追问不怀疑不胡闹,只听他的解释只信任他一人。
这才是娇娇。
她有她的骄傲。
她爱一个人便会爱得彻底,全身心地信任对方,不被流言蜚语或挑拨教唆影响,对所爱的人有百分百的信任。
同样不爱时她也会潇洒利落,有怨报怨无怨转身就走,一路绝不回头。
她这样鲜活明艳。
骄傲大气。
如这无论男女皆被教条束缚,谨小慎微的压抑刻板世间,一抹太过独特亮眼的风景,深深地吸引住他的灵魂,令他看得挪不开眼。
他,爱她。
阮靖晟今日穿着白绿色回字格圆领袍,大抵是因在家里,气质不复在外的肃杀冷血,一举一动间竟有了些翩翩公子态。
一双好看的眼里,却满满地只有蒋明娇一个人。
望着那份灼热的专注与热忱,白术一时脸热与羞愧。
她刚才居然怀疑这样眼里心里只装得下小姐一人的将军……
还好将军没和她计较。
蒋明娇歪头看向阮靖晟,小狐狸似的翘起了唇角:“将军想知道,为何我不怀疑您吗?”
阮靖晟摇头。
蒋明娇朝他招了招手。阮靖晟顺从低下了头。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