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因我们想要证明自己不是天生愚笨,你们就要给我们下毒放火污蔑作弊?”
晏珠适时发出一声轻嗤:“生而为人,却不带脸皮,真是辛苦他们了。”
那男人顿时一个激灵,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哭爹喊娘地道:“我错了我错了。”
明明女神医未持利器亦不疾言厉色,可他一面对此人便如见到了天敌,无端地恐惧畏怕。
她气场太过庞大摄人。
穆一抬头看向蒋明娇,请示着问道:“女神医,他要怎么处理?”
蒋明娇顶着男人惊恐眼神,淡淡地吩咐道:“既然他喜欢泻药,就让他好好尝尝这滋味吧。”
这并不符合女神医在外高尚巍峨淡然沉稳形象,反而透出些以牙还牙的狠辣,可文秀云霞及穆一等人却都未露出半分不喜。
她们的目光反而愈发火热。
高高在上淡然的女神医固然值得崇拜,露出点小脾气的女神医却更加鲜活可爱。
——更让人挪不开眼了。
·
翌日。
东山医学院。
一大清早
空气尚且透着寒意,沉沉暮霭仍笼罩着大地。朝阳被淡薄云雾遮挡住,只露出了小半张脸,染红了云霞边际。
“这是一个好天气。”
身着宝蓝春衫与襦裙的郑兰淳,掀开了马车翠竹帘子,望着山路上由远及近赶来的人群,发出了长长一声感慨。
湖墨看了眼阴沉的天色,狐疑地道:“小姐您怕不是说错了吧。”
这天气云厚阴沉的,哪里好了?
郑兰淳伸了一个大大懒腰,再点了一下湖墨额头。
“枉你身为我天下第一才女的贴身丫鬟,却连这比喻都听不懂,回去给我好好读书去。”
湖墨委屈地哦了一声,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小姐,您什么成了天下第一才女了?”
郑兰淳随口道:“就刚才,我自封的。反正也没人和我抢,说不定叫着叫着成了真呢?”
湖墨:……
这话还真该死的有道理。
马车一路咕噜噜地行驶,郑兰淳张望着东山熙熙攘攘的山路,唇角笑意轻快飞扬着。
她当然知道今天是一个阴天。
但她说的从来不只是天气。
她说的是,人。
随着东山医学院名气愈来愈大,慕名求医的人越来越多,寻求东山庇佑的人越来越多,东山产业发展愈来愈快,东山一直是极为人声热闹的。
但今天不一样。
今天她目所能及的地方,皆是女人。往日尚有男人们山路上,今天只有年龄不一容貌不同的秀净女人们,勇敢坚
定不惧男人们的目光,沿着那略显崎岖的山路,朝着山顶雪白玉石拱门跋涉。
在山路高处往下俯瞰,可见她们身着的各色衣衫,汇成了一股庞大汹涌的亮丽洪流。
令人震撼。
令人动容。
令人心潮澎湃。
虽然性格天不怕地不怕,还叫嚷着要当青年组第一名,郑兰淳其实极细心。
哪怕有大长公主府从大周朝各地寻到的女子们,她仍一直担心这场比赛会遭受冷落。
这世道对女子太苛刻。
单是抛头露面地来比赛,对不少大家闺秀来说,便意味着要面对父母家族世俗目光等诸多挑战。
——不逊于赤脚走一趟刀山。
更别提与男子同台竞才——便是最后展露出惊人才智赢了,这女人必定要